,只是衣服原本的白早已被血色侵染,找不到一點初始的純色。
�花閒蹲下身,在慕容意身上一陣揉捏。須臾,花閒長長鬆了口氣,之後,驀然回首,指著周遭還活著的古乘風的將士,眸色森然。
�“是誰,主動站出來!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點!”
�大家都茫然不知花閒所謂。
�“是誰,將慕容意的臉,傷成這樣子的?”
�霹靂啪啦,一陣凌亂的腳步後退聲,古乘風望著被花閒的氣勢逼退的眾護衛,一陣搖頭。
�“他,是他,他已經被慕容公子的護衛殺死了。”有一個膽子稍大些的,指著地上一具屍體,結結巴巴總算將話說明白了。花閒盯著地上早已僵死的屍體,自地上撿起一把劍,一陣劃拉,眾人望著屍首臉上縱橫的刀痕,魂兮不知所歸。
�“啊!我要把你大卸八塊!”
�慕容悅悅自地上跳起來,衝過去又是一陣猛刺,此人也真是悲催,死了也不得一個全屍。真的,全碎了。
�“唔……”慕容意被身旁屍體的碎片崩到了臉,看著兩個瘋魔女孩子的暴行,胃裡一陣翻騰,沒忍住,嘔吐起來。
�“意哥哥,你別怕,等九哥好了,讓他給你研製一些除疤駐顏的藥膏,你一定還是世間第一美男子。”
�“噗……”這才是真實的花閒,不是麼?古乘風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他望向花閒的眼神裡,滿滿的,都是痴迷。
�“風哥哥,如果你不介意我繼續如此稱呼你的話,”花閒對著悶笑不止的古乘風爆出一個燦爛的笑,“請問,風哥哥,您可是鄭重的想好了如何處置我們這些‘非我族類’?”
�“閒兒,不知古乘風可否有幸,有請各位做客風悠山莊?”
�“原來是風哥哥還沒有想好。”花閒提起的心又放了下來。
�“能夠得見古乘風第一秘密居所,意榮幸之至。”
�“風哥哥,今日你若不殺我們,來日不要後悔。”
�“閒兒,為何你總一再強調你們的生死呢?”
�“為了報答你兩年來的照看之恩。”花閒忽然有些感傷。情之一物,何其怪哉!
�“可是,你明明知道,是我,害你們親人離散。”
�“我花閒向來不只是看因果。”花閒收拾了情緒,再次鄭重的問古乘風,“古乘風,今日不殺慕容意和顔子君,他日你落入他們之手,他們也未必會放過你。”
�“呵呵,閒兒,風可以理解為你是在擔心我的安危麼?”古乘風恢復了一貫的慵懶,似一隻剛剛午睡醒來的貓。
�“風哥哥,這樣子的你,才更真實。”
�“慕容意、顔子君,請吧!”
�“古乘風,你為何不邀請我?”
�“我沒有邀請你,你也會跟著。因為,你不是獨孤,而是慕容家的大小姐,慕容悅悅。”
�“我若偏不去呢?”
�“那你就灰飛煙滅吧!”古乘風斂了笑,眼中精芒乍現,慕容悅悅一驚,望了一眼花閒,抿了嘴,再未出聲。
�“金壇主!”古乘風瞬息之間,由懶貓變成了蓄勢待發的雄獅。
�“主公!”
�“將這裡清理乾淨,不留一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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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意幾人一人一輛馬車,被簇擁著趕往風悠山莊。花閒被要求呆在古乘風身邊。她回頭看剛剛的戰場,金壇主吩咐手下將地上的屍體堆放至一處,在周遭灑了藥粉,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傳來,花閒忍不住掩住了口鼻。她忙不迭又去擦被嗆出來的眼淚,待她適應了那強烈的刺激,再看向方才的戰場,哪裡還有屍橫遍野和血流成河?只除了那嫋嫋餘煙和光禿禿的一片土地,再不尋到一絲生命逝去的痕跡。
�一切,瞬息之間,已是灰飛煙滅。
�“風哥哥,金壇主用的是何藥粉?”
�“灰飛煙滅。”
�“咳咳……”花閒被自己的口水嗆著,咳嗽到滿臉通紅。
�“閒兒,可是怕了?”
�“嗯,嗯,怕死了。”花閒心中為那些逝去的亡魂默哀了一番。原來並不是只有韋小寶才有化屍粉這玩意,人家古人早就發明了,而且還取了個浪漫的多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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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花閒一直被古乘風帶在身邊,根本沒能與顔子君他們見面,直到幾日以後到達風悠山莊,花閒眼睜睜看著古乘風招呼手下將幾位貴客抬進了莊裡,才知道,古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