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辦法。
顏相也有些措手不及,但是畢竟大風大浪經歷多了,臉色不變,只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林相,處變不驚:“嗯,我知道了。”
秦書回自己位置站好,和宋諫官打了招呼,百里璟便懨懨踏上了龍椅,看樣子身體還是不見好,今天尤其沒有精神,咳得厲害,只說是後宮有些事情,來得晚了些。
“眾愛卿平身吧。”
“謝陛下。”
秦書打量了一圈,林正松沒有起身,依舊跪在地上。
“林相?快請起。”百里璟有些訝異。
林正松以頭抵地,“請陛下贖罪,臣有本要奏。”
百里璟想了想:“朕恕你無罪,愛卿請講吧。”
林相這才直起身子來,依舊是跪在地上:“臣有本要奏,戶部侍郎顏如玉,六月撥款修築河堤,私藏庫銀十萬兩!”
帝座上的百里璟一拍龍椅,立刻大怒:“顏如玉!”
林正松還要繼續說話,顏丞相怎容他血口噴人,先他一步:“回陛下,小兒已經由陛下親傳口諭,讓禁衛軍吳統領押入獄中了。”
一連串的事情,讓秦書心下忐忑,一心一意聽著兩人辯駁。
“朕什麼時候傳了口諭?”百里璟眉頭微皺。
林正松見風使舵:“陛下請恕臣大不敬之罪,是臣自作主張,奸人多謀,加之事態緊急,臣不得不出其不意。”
秦書聞言暗罵一聲,你才是奸人,小人。
顏相心裡明白,看百里璟面色恢復如常,這假傳聖旨之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林正松和百里璟不謀而合,怕是就讓他這麼糊弄過去了。
果然,百里璟只說稍後查清楚了,再做論處,絲毫不提假傳口諭之事,接下來就是兩家的門生,各自相爭了。
往往這個時候,最能體現出朝堂上黨派之爭。
這個說,顏侍郎治水險些喪命,心繫我大梁,心繫百姓安危,又怎麼可能貪汙十萬兩。
那個說,這是自作孽不可活,撿了一條命算他命大。
雙方各執一詞,爭來爭去,熱火朝天。
秦書被吵得頭疼,揉揉額角,轉臉看旁邊的宋諫官好以整暇捋著鬍子,像是在……幸災樂禍?
這老頭可真是。
宋諫官感受到秦書的目光,愣了一愣,立刻擺出一副沉思的模樣,聽得可不認真,文武百官,除了林相和顏相,最鎮定的就數這位宋大人。
一個個爭得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