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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這老頭可真是。

宋諫官感受到秦書的目光,愣了一愣,立刻擺出一副沉思的模樣,聽得可不認真,文武百官,除了林相和顏相,最鎮定的就數這位宋大人。

一個個爭得面紅耳赤,息息相關的兩個人卻好以整暇,也真是夠奇怪。

宋諫官搖頭晃腦,想的不是這朝堂紛爭,他想起的是自家的小孫女為討他歡喜,前兩日又學了一出新戲,咿咿呀呀,唱的他心情頗好。

年輕人的事,遠不是他這個老頭子能夠管得了的,爭來爭去,最後才能爭出個是非對錯不是?物不平則鳴,人也是一樣,來日若不爭了,這朝堂也就平了。

爭到下朝,也沒爭出來個所以然,秦書鬱郁。

宋諫官急著回家,這廂走著,卻見一個黑影比自己還要急幾分,匆匆忙忙出了宣德門。

眯著眼睛仔細看了看,正是秦家的小子,秦恆這小子,教出來的兒子還不錯,只是把孫女配給個武夫,還是有些吃虧,自己如花似玉的小孫女,也便宜他了。

宋諫官有些不大舍得,又一想反正孫女還小,也不愁嫁,不急,先緩個一年兩年的,讓她再多給自己唱幾齣戲再說。

☆、第三十四章

瞧著趙子宴,秦書終於知道為何顏如玉稱他是酒肉朋友了,話說得真是一點兒都不錯。

他匆匆忙忙下了朝半步不停,到了這東宮偏殿,連一口茶都沒有喝上,將顏如玉下獄一事說了個大概,而眼前人呢?

一大一小,大的趙子宴間或用塊糕點,間或喝口茶,悠閒得不得了,小太子百里容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坐在一旁的桌旁託著臉倒是聽得認真,讓秦書稍稍有些安慰。

“子宴,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趙子宴放下糕點,覺得略有些膩味,過於甜了:“嗯,聽到了,不就是入獄了麼?那裡清靜,讓他待一段時間也不錯。”

半點兒著急沒有,雲淡風輕,自在隨意。

什麼叫那裡清靜,待一段時間也不錯?那裡是刑部大牢,刑部大牢是什麼地方?何況還有個林風在那裡,林家若是想動什麼手腳,豈不是輕而易舉。

小太子善解人意,安慰道:“秦將軍你不要著急,顏侍郎肯定會平安無事的。”

秦書見太子還是在幾個月前,這也不過是第二次,沒想到趙子宴居然無恥到這種程度,因為懶得走路,便讓小太子來偏殿聽他講課。進門的時候,趙子宴正斜斜倚在躺椅上,躺椅上鋪了上好的狐裘,他握著一本書,講到聖人之言:君子藏劍。

小太子在一邊坐得端端正正,豎起耳朵聽著。

乍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趙子宴是太子,簡直是囂張的過分,這若是叫御史臺的諫官看到,少不得要指著趙子宴大喝一聲:大逆不道!可是趙子宴他就是這樣做了,而且光明正大,絲毫不覺不妥。

“他是顏如玉,這種不入流的伎倆,他若脫不了身,我趙子宴名字倒著寫,你放心。”趙子宴道。

秦書還來不及說話,小太子便勤學好問說到:“太傅,你的名字倒著要怎麼寫?”

秦書很想拂袖而去,為什麼所有的人都這麼鎮靜,只有他自己像個傻子一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趙子宴也不解釋,起身拿了桌上現成的筆墨,刷刷落筆,寫罷滿意一笑,將紙遞給百里容看,秦書跟著看了一眼,恨不得將那張紙扯過來撕掉,上面寫了趙子宴三字,不過確實是倒著寫的,鏡面字。

龍飛鳳舞,囂張跋扈。

百里容拿著打量了一會兒:“太傅,你這個晏字,收尾有些倉促了。”

秦書可沒有這麼好的興致與兩人談論這種風雅事,心裡煩躁,站起來就要走,趙子宴不在意,他大可以自己去想辦法,去找顏相商量。

趙子宴卻似笑非笑將他攔住了。

“怎麼說,我們也是插了香頭,拜了兄弟的,我怎麼能不關心他?大哥我就說一句,遠舟這是將計就計罷了,你無須擔心,何況還有顏相。”

秦書瞪他一眼,面色才好些,靜了靜心,“是我過於著急了。”

趙子宴一揮手:“無妨,情有可原。”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太子,臣下告退。”

百里容點點頭:“秦將軍走好。”

“懷遠。”趙子宴見他出了門,對著背影叫道。

秦書回過頭來,趙子宴神情有些莫測,聲音也小了很多,試探著問道:“你不覺得,你對遠舟關心過分了嗎?”

秦書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