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出口的話,說出一句讓我心慌意亂的話:“嫁給我,你後悔嗎?”
傅容庭從來沒有問過我感受,與其說我是嫁給他,不如說是賣給他,一紙不平等條約的簽訂,我就將自己給賣了。
但幸好不是賤賣,傅容庭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給了我平穩的生活,解決了我媽的事,就連我的孩子,也是他買的墓下葬。
我穩定心神,笑了笑:“傅少,你別這樣說,如果蘇小姐回來了,你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只管提就是,我會很好的配合,包括提前結束婚姻,而且奶奶那邊,我也會給出很好的解釋,不讓你有半點為難。”
“解釋?”傅容庭冷冽勾唇,好整以暇的凝著我:“我倒想知道你要怎麼說服奶奶。”
剛才我只是試探,沒想到還真是,他真的只是用迂迴戰術,然後讓我答應幫他解決老夫人那邊,之後騰出一個位置,讓蘇姍安安穩穩坐上去。
他對蘇姍的情,真是讓人羨慕又嫉妒。
看來我自己還很是懂事,都不用他繞彎子,自己就先拿出風度來,把他想說的話說了。
迎著他漆黑的眸子,我心裡莫名一酸,有種自己好不容易種植的花,開花了,最後卻要被別人連花盆都一起端走的心酸。
心裡有點難受,但無傷大雅,面上依然可以不動聲色的微笑著,以最燦爛的笑容說:“奶奶不是想要抱重孫子嘛,這蘇小姐還有一個月就要回來了,以傅少你的功力,在兩個月之內讓蘇小姐迅速懷上,到時我再跟奶奶說我不孕,傅少奶奶的位置,蘇小姐實至名歸。”
其實我也是臨時想的餿主意。
傅容庭冷銳的目光緊鎖著我,讓我心裡一陣發虛,但他似乎在認真思考我的辦法有幾成可行性,沉默了一會兒,他的嘴角輕揚起一抹弧度,是冷笑:“樓笙,你可真聰明。”
我難得被傅容庭誇一次,還這麼冷氣森森的,我尷尬的笑了笑:“過獎,過獎。”
倏然,傅容庭摟過我的肩膀,將我往他的懷裡帶,這吊椅是活動的,傅容庭動作突然,我整個人都撲在了他的身上。
從他嘴裡吐出的冷霧,噴灑在臉上,冷的我打了一個哆嗦。
“沒想到在你眼裡,我的功力這麼好,可似乎有點不實至名歸,要不晚上多做幾次?”
我驚愕的看著他:“傅少,你……你什麼意思?”
“你說我讓一個不孕的女人都能懷上,那不更實至名歸?”這話他是貼在我耳朵邊上說的,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就是一種蠱惑,也幸好這天氣冷,幸好傅容庭的話夾著譏諷,我才能讓自己清醒。
他話裡面的實至名歸跟我說的實至名歸不一樣。
不孕兩個字帶著戲謔。
不知道傅容庭什麼意思,我拿手隔在他的胸膛推了推,語氣急了幾分:“傅少,如果你覺得這個方法不好,我可以再想,蘇姍就要回來了,過不了多久你就能摟著真人慢慢做,又何必拿我這個一點不像她的人當替身。”
第32章:多睡幾次都沒關係
“替身?”傅容庭的語氣驟然冷了幾分,也將我往他的懷裡更加禁錮幾分。他的鼻尖幾乎要碰上我的鼻子。說了句讓我膽戰心驚的話。
他說:“樓笙,這麼想把自己的老公往外推?你可真大方。”
我以為他又要說出什麼傷人的話。沒想到這麼一問。
這話不是一顆小石子投進平靜的湖水裡,蕩起絲絲漣漪,而是一塊大石頭,猛的往水裡一砸,濺起無數水花。水波就跟海浪似的,一浪高過一浪。
將我淹沒。
自己的老公。
這個事實。就跟傅容庭明知我是樓笙,卻在歡愛至極時喚出蘇姍的名字是一樣的。永遠無法認清的事實。
我樓笙不大方,很小氣,別人欠我的,我十倍拿回來。別人想要從我這裡拿走什麼,那肯定是不可能,想搶。我得跟人拼命。
沈晨南以前多少美女倒貼上來,全被我一個個解決。在沈晨南的心裡牢牢佔據第一。
但現在沈晨南身邊美女如雲,他不屬於我了,我沒資格再做那些蠢事。所以毫無關係。
傅容庭。他也不屬於我。
哪怕他給我一絲讓我能有勇氣去爭取的希望,我想自己頭破血流也會搶,可沒有,一個連在做最親密的事的時候都喊著別人名字的男人,我拿什麼去爭取?
“傅少,我只是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給別人。”我彎了彎唇:“別跟我玩曖昧,你知道,我樓笙的心是冷的,在奶奶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