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輕鬆的放過蘇姍,若蘇姍再早出現幾天,我或許會憤怒的將她丟下海,再不濟就與她一起死,可現在,我對這些都沒了心思,提不起半點勁,我心裡想的,唸的,就只有找回傅容庭。
或者說,我懶得親自動手。
見蘇櫻不說話,我對沈晨北說:“走吧。”
沈晨北點頭,蘇櫻又立刻感激道:“傅太太,我一定不會讓姍姍再出現在你面前,我為她曾經做過傷害你的事道歉,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你曾說得對,我護著她,就是縱容她,現在她也得到報應了,姚天明揹著楚天逸給姍姍偷偷餵了導致精神分。裂的藥,姍姍幾次受傷,孩子又未出生就死了,醫生說,她再也做不了母親,一副被掏空的身子,痴癲的精神,永遠不能為人母的痛,是對她最大的懲罰了。”
精神分。裂的藥?
以姚天明的性子,怕是不會這麼輕饒了蘇姍。
“蘇櫻,你別在我這裡裝可憐,我既然已經說不追究蘇姍,就不必再說這樣的話,若真是說報應,蘇姍就是現在死了,也還不清。”我冷笑著,看著地上痴笑的蘇姍說:“她做不了母親,上天曾賜給她兩個孩子,是她自己不珍惜,但我的孩子,又有何錯?要成為蘇姍嫉憤的物件?成為她扭曲心理的犧牲品?還有,容庭現在生死不明,你覺得蘇姍能還得了嗎?”
我只是懶得跟蘇櫻多費口舌,蘇姍是死是活,都跟我沒關係。
丟下這句話,我也沒再去理會蘇櫻,跟沈晨北迴度假村。
前幾日海面上發生的遊艇爆炸事件是這裡無人不曉的事,儘管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依然會有人談論。
談論著爆炸背後的故事,一些不知情且腦洞極大的人,將那故事編的甚是精彩,聽在耳裡,心裡泛起陣陣苦澀,不管世人編造多少版本,那真正的版本,只有我知道,而那故事裡,也是個角色。
沈晨北很緊張,生怕我聽不得那些人議論,情緒會失控什麼的,警告那些人不要談論,那些人見沈晨北一副兇狠的樣子,罵了句瘋子,神經病走開,言論繼續著,一字不落的鑽進我的耳朵裡。
一人八卦:“我聽說那晚遊艇發生爆炸,你是親眼看見的,快跟我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那天我瞧著有一富豪買了一艘豪華遊輪結婚,遊艇爆炸跟這有沒有關係?”
一人解惑:“這件事說來,那話可就長了,那晚雨下的可真大,大概九點多的樣子,我原本起來上廁所,看見一個漂亮的女人跌跌撞撞的從馬路上下來,然後租了一艘遊艇出海。”
“漂亮的女人?那女人也死了?那可就真可惜了。”
“你小子想什麼呢,我在陽臺上看著,那女人去的就是那豪華遊輪上,過了沒多久,海面上就發生爆炸了,那火光沖天的,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樣的事,聽說那晚死了好幾個人,不過警方那邊你是知道的,肯定不報實數,就說只死了兩個人,打撈了上來兩具屍體,至於其它的屍體,怕是被衝到幾十裡外,成了鯊魚的腹中餐了。”
鯊魚的腹中餐。
這後面的話,險些讓我站不住,我一直堅信著見不著屍體,人就活著,成為海里生物的腹中餐,這我不是沒想過,只是不敢想,這裡不少人都議論沒撈上來的人肯定被鯊魚吃了,只是我遮蔽了聽力,不想去聽,但這次,那人的話如此清晰的鑽進耳朵裡,就像是擊垮我最後的一根稻草。
沈晨北扶著我,擔心道:“樓笙,你別聽那些人胡說八道。”
“對,你說得對,那些人是胡說八道。”我強扯一抹笑,嘴裡一直念著胡說八道這幾個字,可念著念著,聲音也就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這邊是淺灘,自然沒那些深海里可怕的生物,但那晚是大雨天,若真是被衝去了幾十裡外的地方,根本沒有生還,可我仍然選擇什麼都沒聽到。
回了度假村,沈晨北去叫了餐讓人送來,並讓看管小臻的人先走了,小臻今天一直在房間裡玩玩具,不哭也不鬧,見我回來了,從玩具堆裡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了頭,在小臻的眼裡,我這個母親的存在感一點不強。
第3章:將她命留著,我親自取
心心念唸的兒子回來了,可這代價。卻讓人無法承受。
我蹲在小臻旁邊。摸著他的小腦袋,輕聲問:“小臻。餓了嗎?”
小臻又將手上的動作停一停,烏溜溜的眼珠子轉向我,點了點頭,聲音稚嫩的說:“餓了,想吃漢堡。”
我記得。愛笙也特別喜歡吃這個,我扭頭看沈晨北。沈晨北連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