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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鄧玉蘭咆哮道:“我要殺了她,殺了她給我兒子償命。”

沈伯父將她死死的禁錮著,安撫道:“玉蘭,你冷靜點,晨南已經沒了,你醒醒吧,你難道想在晨南的墓碑前傷了樓笙,讓晨南死不瞑目嗎?”

“我的晨南沒死,沒死。”鄧玉蘭眸子忽然看到沈晨北,哭的厲害:“晨南,我的晨南,媽對不起你,都是媽的錯,媽不該攔著你。”

第196章:我恨你,卻更恨自己

鄧玉蘭已經分不清人了,一會兒哭一會兒又大罵的。沈伯父咬了咬牙。將鄧玉蘭雙手死死抱著拖走。

我躺在地上,目光怔怔地盯著沈晨北。一個是活著的沈晨北,一個是躺在墓碑下的沈晨南。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我都有點兒分不清到底什麼是現實。

他的手還流著血,伸手想要拉我,我偏頭看著墓碑上的沈晨南。冷聲道:“別碰我。”

沈晨南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手指輕微動彈。他也知道什麼都瞞不住了,肩膀頹然耷拉著。目光幽遠,無可奈何,無計可施的看著我。

醞釀許久的大雨終於驟下,來勢挺兇的。頃刻間傾盆大雨將身上的衣服全部溼透,頭髮也溼了,散亂地貼在臉上。沾在地上,看著墓碑上那一抹溫笑。我咬著唇嚶嚶哭泣著,到後來哭的撕心裂肺,這是遲來的淚。遲來的悲痛。

地面上流淌著血水。從沈晨南手掌心流出的血滴在地上,被雨水沖刷著,逐漸變淡,逐漸什麼也看不見。

沈晨北站著陪著我,見我一直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後來也沒了耐心,將我從地上抓了起來。

沈伯父帶著鄧玉蘭直接去了精神病院,我後來跟沈晨北去了醫院,心口上沾著沈晨北的血,全身溼噠噠的,腳邊一灘水跡,冷的我抱著手臂瑟瑟發抖,雨水將心口那一抹血暈開,染紅了一大片,看著有點滲人,我坐在走廊上,來往的護士都以為我受傷了,讓我去包紮,我擺了擺手說:“我沒事。”

今天原本是要將鄧玉蘭送去精神病院,最近她的神志已經很不清楚了,她卻支開了王姐,一個人杵著柺杖溜出來找到了我,目的就是要讓我給沈晨南陪葬。

鄧玉蘭不見了,沈晨北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地方就是墓園,鄧玉蘭因為沈晨南的死才變成今天的樣子,陰差陽錯的救了我。

我目光空洞的盯著地面,後來視線裡多出了一雙男人的皮鞋,我知道是沈晨北。

此時此刻,我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這個人,心裡亂極了,很多問題想問,又問不出。

見我一直低著頭,沈晨北忽然喊了我一聲:“樓笙。”

之後也再就無話了,他可能也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吧,他之前打了電話讓人送來兩套衣服,去洗手間換了衣服後出來,我抹了一把臉,並沒有看他一眼:“既然沒事了,我先走了。”

現在我只想一個人冷靜一下,但沈晨北卻不讓我如願,忽然抓住我的手腕,牽著我朝外走,將我塞進車裡,二話不說的發動車子,這雨來的快,去的也快,最後車子在郊區外一條公路邊上停下來,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樓笙,對不起。”

是對不起騙了我這麼久嗎?

沈家這次還真是對我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我不知道該去說什麼,吸了吸鼻子,隔了好一會兒,疲憊的仰靠著車座才問:“我想親耳聽你說你是誰。”

我平靜的看著他,想起第一次和這個男人見面的場景,我將這個男人當成了沈晨南,對他發洩著被拋棄後的委屈很怨恨。

現在想來,覺得真他媽可笑。

沈晨北估計是在準備措詞吧,沒有受傷的手緊握著方向盤,半抿著唇角半天才說:“沈晨南的弟弟,沈晨北。”

這算不算是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實話了?

想到他對我說的一件件謊,我也不想去猜,直接問:“告訴我這是為什麼,你們沈家人騙了我這麼多年,如今我想要一個真相,我想應該不過分。”

跟沈晨南在一起的那三年,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有什麼弟弟,雙胞胎弟弟。

為什麼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外界只知道沈家有一個兒子,什麼時候冒出了兩個?

連成傑跟沈晨南交好,他又怎麼知道嗎?

沈晨北掏了一支菸點上,目光深沉地看了我一眼,忽然扯了扯嘴角,是一抹苦澀:“頂著我哥的身份生活了將近三年,從與你遇見那一刻起,我就在想著,你什麼時候會發現,我一直提心吊膽,沒想到還能瞞這麼久,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