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3部分

放的低柔:“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去。”那是我跟沈晨南的孩子,傅容庭不應該去。

他懂我的意思。在一家花店放下我,囑咐我道:“回來時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接你。”

看著他如此緊張,我笑說:“傅少,你這是怕我走丟了。還是擔心我帶著你兒子跑了。”

這幾天傅容庭太緊張了,我時時刻刻都能感受到他那緊繃的神經。雖說現在有孩子了,我不會提離婚。可他好似不自信了,不然也不會將那協議撕毀,也不會當著我的面跟蘇姍劃清界限。

他半認真半玩笑說:“我怕老婆兒子都沒了。”

怕,這個字眼能從傅容庭嘴裡說出來。那得多不可思議。

心裡一疼,我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粲然一笑:“現在不怕了。”

傅容庭看了眼兩側來回的人群。笑的意味深長:“沒想到我的老婆也是如此豪放,下次看來得多嘗試一點刺激的方式。好好開發開發。”

刷的一下紅了一張臉,我低著頭退後了一步,瞪了他一眼說:“趕緊回你的公司去。”

說著我轉身進了花店。現在也快四點了。店裡面買花的人就我一個。

我買了一束滿天星,攔了一輛車朝墓園去了。

今天不比清明節,路況不堵,墓園裡更是沒人,一眼望去,全都是墓碑,不管埋在這裡的人曾經有過多少輝煌,多少不堪,死後不過一抔黃土。

我朝孩子的墓碑走過去,將手裡的滿天星彎腰放下時,目光劃過墓碑一側,我微微訝異,那裡躺著一束新鮮的滿天星。

是誰來看過我的孩子?

這個疑問在心底響起,同時也出現了答案。

沈晨南來過?

我能想到的就只有沈晨南,這是他的孩子,他理應來看一下的,哪怕他當初如何絕情,這也是他的孩子啊。

清明節那日沈晨南在墓園裡待了如此久,是否也是在悼念孩子?

孩子,這是我心中永遠的痛,哪怕現在有了,最初的那個孩子,是不可磨滅的。

手撫著墓碑,在墳前站了大約十來分鐘,我想著因車禍而死的高雄,我循著記憶找到了高雄的墓碑,奇怪的是墳前什麼都沒有。

這讓我不禁疑惑,若是沈晨南來過,他不該只放一束花在孩子的墳前,這為了回來看孩子而死的高雄卻什麼也沒有。

不受控制的蹲下身來,仔細看了眼墓碑,這一看,讓我大吃一驚,險些跌倒。

我臉色慘白的搖頭,這怎麼可能,那日我並沒有看清,這墓碑上的高雄雖然也是死於同一年甚至是同一月,卻不是同一天。

既然不是,那沈晨南之前在十字路口放的那束花是什麼意思?

而更讓我不寒而慄的是,這叫高雄的人,不是車禍而死,是病死的。

沈晨南為什麼要騙我?

他為什麼要說那個謊言?

當時他在墓碑前流露出的悲傷是那樣真實,不像是偽裝啊。

就在幾個小時前,那一身落寞帶著憂傷之色的沈晨南也是真實的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高雄死了,那到底是誰死了?

到底是誰?

我腦子想破了也沒法想出來。

這時,口袋裡的電話響起來了,在這墳場,突兀的手機鈴聲將我給嚇了一跳,可看著手機來電是沈晨南,我慌亂著滑了螢幕立刻接了。

對於我如此迅速接了電話,沈晨南那邊很是滿意,笑道:“接這麼快,是在等我的電話?”

我沒有沈晨南的嬉皮笑臉,盯著墓碑上的高雄,對著手機裡的沈晨南忍不住大聲說:“你現在在哪裡?我要見你,立刻,馬上。”

我的反常讓沈晨南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話:“樓笙,怎麼了?我現在在我們的老房子裡,打你電話正準備讓你過來,今天是丫丫的生日,過來一起慶祝吧。”

丫丫的生日?

我沒多餘的心思去想為什麼丫丫的生日會在今天,急急的說了句:“我馬上過來。”掛了電話,立刻攔車朝沈晨南所說的地方趕過去。

途中傅容庭給我打電話,他是算著我該從墓園回來了,說是來接我。

我擰著眉,思忖了一會兒才想了一個理由搪塞住傅容庭:“不用來接了,楊歡說是今天跟老家來的人一起吃飯,把我也拉了過去撐場子,楊歡別看平日裡天不怕地不怕,那畢竟是她的親人,也有不好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