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是多少天沒有睡覺了?
這個冷凜的男人我反正也看不透,此時也沒那個力氣,也就任他餵我。
我不好說是樓簫,不然這傅容庭準找樓簫算賬,我好奇的問:“你為什麼不說是我?”
“你樓笙會嗎?”他睨了我一眼,頗瞭解我的口吻說:“幾十萬的東西,你不會捨得。”
我盯著傅容庭看了一眼,嚥下嘴裡的東西說:“不管誰砸的都算了,況且客廳被砸了,臥室還是能住人,沒必要去老宅。”
自從上次我在老宅宣佈生不了孩子就離婚後,一點也不想再踏進去。
他將我吃完的粥盒放下,心中也大概知曉是誰砸了房子,難得的是沒有追究,好整以暇的凝著我說:“我已經找人去裝修房子,不過最快也要一個禮拜才能住人,你要是不想去老宅,可以跟我回公司住。”
“重新添置傢俱就可以,為什麼要重新裝修,買幾件傢俱哪裡用的了一個禮拜,最多兩天也就完成了。”不對,從他的話裡面,我得知了一個訊息,我有些不信的問:“傅少,你每次不回公寓,不回老宅時都住公司?”
傅容庭可不缺那一點買房子的錢,至於這麼委屈自己?
這將近兩年來,幾乎一大半的時間他都沒有回公寓,那不是幾乎天天都住公司。
傅容庭倒是實誠:“一般住公司,偶爾去香山那邊,太遠了不方便,很少去,如果你不想跟著住公司,那我們住香山。”
香山那是一片別墅區,我自己都不清楚傅容庭名下到底有多少房產,只是那香山離我上班的地方太遠了,就算開車也是要將近兩個小時。
我抿唇說:“傅少,不用折騰了,反正也就最後九天,就不必麻煩了,公司我怕也是被你砸了,我還是就住公寓,裝修房子也沒關係,我也就回去睡個覺而已,香山離上班有些遠,最近我也會開始留意找房子搬出去。”
我以為這話又會惹得他勃然大怒什麼的,哪知他輕輕揚唇,雙手環胸,深邃的眸子凝視著我,意味深長的說:“樓笙,恐怕你不能再從我身邊離開了。”
我蹙眉,自嘲的笑著:“傅少是想喪偶嗎?”
今天的他倒是好脾氣,臉上淡淡隱著笑意,目光帶著深意瞥了眼我的肚子,似笑非笑的說:“樓笙,你覺得我傅容庭會讓你帶著我的兒子離開?”
“兒子?”腦子一懵:“什麼意思?”
他俯身,一手撐著床頭,一手附在我的小腹上,眸子幽深,裡面夾著一絲柔和,在我耳邊嗓音低沉的說:“老天還是站在我傅容庭這邊,樓笙,這是天意,這孩子已經四周了。”
我以為這是幻聽,這怎麼可能,可傅容庭說的煞有其事,眉眼裡都夾著濃濃的喜悅,我盯著他看了一眼,然後又去摸肚子,平平地,我哪裡知道有沒有孩子。
我不敢相信,醫生當初明明是說我不會這麼容易懷,甚至可能就懷不了啊,怎麼就這麼突然。
傅容庭知我不信,帶著我去做了孕檢,看著手裡的孕檢單,我都恍恍惚惚的,我甚至都懷疑這是傅容庭為了留下我的手段,這哪裡能說懷就懷啊。
雖然我也很想,可我更怕失望。
盯著孕檢單,直到被傅容庭抱上了車,看著主駕駛的他,我訥訥的問:“傅容庭,你這不是騙我的吧?你是不是拿錢收買了醫生?”
人逢喜事精神爽,傅容庭笑了:“等你肚子大的時候就知道是收買還是真的,孩子可是在你肚子裡,商場的工作我會替你辭了,以後就在家裡養胎,直到安然生下孩子,你不想回老宅,公寓那邊重新裝修味道對孕婦不好,那今天我們就回香山。”
對啊,這孩子在我肚子裡,他能騙我什麼?
一路上,我都盯著自己的肚子看,實在找不到當初懷孕時的感覺,那時候我吐的不行,可現在我什麼反應都沒有,只不過這月經確實是推遲了。
我也用餘光偷看傅容庭,他很高興,那股為父的喜悅在他的臉上是那樣顯然意見。
這個孩子來的我措手不及,正如傅容庭所說,我這都懷了他的孩子,他怎麼可能再讓我離開,離婚更是不可能了。
我不知自己是什麼心情,但孩子能來,自然是喜悅,天知道我多想有一個孩子。
可我又不想用一個孩子捆綁彼此。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該如何做,心裡亂成一團麻。
明明就九天時間了,我是失望又害怕,可這孩子一來,什麼都變了,完全打亂了原來的計劃。
老夫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