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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狠狠地甩在地上:“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早說過了。連成傑不適合你,被拒絕了,你來我這裡發什麼火,給我出去。”

我全身都溼透了,渾身難受。張曉的死,再看見這樣一片狼藉。那胸膛裡的憤怒與煩躁是我前所未有的,當然。我也有些頭昏腦漲。

樓簫指著我怒吼道:“你還在騙我,還在假惺惺的演戲,你惡不噁心,成傑哥是不適合我。因為他喜歡的是你,他心裡那個人是你,你早就知道。卻一直不告訴我,你們都騙我。當我是傻子啊,你都有那麼多優秀的男人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成傑哥。你不配當我姐。”

我都懵了。樓簫這話是哪裡跟哪裡,我不想跟一個發瘋的人鬧,指著門口,沒了耐心厲聲說:“樓簫,你鬧夠了就給我出去。”

樓簫情緒激動,跳下沙發朝我過來,目光狠狠地盯著我:“怎麼,心虛了?樓笙,你可真是虛偽。”

我氣的渾身發抖,厲喝道:“夠了,樓簫,你再怎麼是我妹妹,但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你瘋了多少年,這些年闖了多少禍,我這個做姐的自問沒有哪點對不起你,我不奢求你回報什麼,但你沒資格在這教訓我,連成傑拒絕你,跟我半點關係也沒有,不管你信不信,我不知道連成傑的心思。”

我只曾懷疑過,但後來我打消了這個疑慮,而現在我也沒當樓簫的話是真的,只認為她是在發瘋,可她卻說:“不知道?今天我摔碎了成傑哥一串南紅手鍊,我以為那是送給我的,可珠子上面刻著的是你的名字,是你樓笙的名字,為了一串破手鍊,成傑哥他既然發火了?你見過他發火嗎?你知道他發火的樣子是什麼嗎?”

我沒見過連成傑發火,那樣溫潤的男人,怎麼會發火,一向嘴角都是掛著淺笑,彷彿對誰都是笑著的。

那南紅手鍊,我以為他真是送給樓簫,那晚,他到底還是騙了我。

他的心思果然是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樓簫,頭腦昏沉的愈發厲害,我只想樓簫趕緊離開,只想倒頭大睡什麼也不去想。

她繼續狠狠地說:“姐,從小到大,你確實很照顧我,可現在我告訴你,我不會因為這個就原諒你,這一輩子都不會。”

這是樓簫離開說的最後一句話,我腦袋昏昏沉沉的,只聽到重重地摔門聲,只記得當時樓簫看我的眼神,充滿怨恨。

我兀自扯了扯嘴角,看著這眼前一片狼藉,已經無力再去收拾,這九月的天氣明明如此暖,我卻覺得渾身冰冷,冷的咬著嘴唇直髮抖。

後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拖著溼透的身子進了臥室,連衣服也沒來得及脫,沒來得及換,栽倒在床上,一陣冷,一陣熱,渾身難受得很,我知道自己發燒了。

人彷彿走在雲端,一下子踩空了,直直的墜落。

“樓笙,樓笙……”

是誰在叫我?傅容庭,是你嗎?

我努力想睜開眼睛,眼皮卻沉重得很,我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感覺到有人將我抱了起來,好似在沖沖往外趕。

鼻尖是熟悉的味道,我迷迷糊糊的將頭往傅容庭懷裡鑽了鑽,可能是高燒燒昏了頭,我竟然攥著傅容庭的衣角,哭著問他:“傅容庭,為什麼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東西?”

我不知道傅容庭當時什麼表情,或是回答了我什麼,或者是沒有回答,我只知道,那晚我一直在他懷裡哭,哭著昏睡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讓我知道這是在醫院,這個認知,讓我還有些混沌的意識一下子清晰了。

昨晚迷迷糊糊間說的那些話,也鑽入了腦海裡。

我一下子從病床上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當時傅容庭正買好了早餐從外面進來,見我忽然坐了起來,怔愣了一下。

“醒了。”他在床邊坐了下來,磁性的嗓音透著一絲喜悅。

我點了點頭,沒敢看他:“你怎麼會回來了。”

自從八號之後,我就沒再見過傅容庭了,不知道他昨晚回去看見那一片狼藉作何感受。

傅容庭將買來的皮蛋瘦肉粥放床頭櫃上,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彷彿重重鬆了一口氣似的,爾後將粥開啟,他沒回答我的話,舀了一勺子喂到我嘴邊說:“燒已經退了,待會我送你回老宅。”

“為什麼要回老宅?”話一出口,看見傅容庭的表情,我就知道這話問錯了。

他一面餵我,一面淡淡地語氣問:“家裡是誰砸了?”

對於傅容庭的伺候,我欣然接受,可看著他通紅的眼睛,想著琳達的電話,這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