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男人委婉的暗示,對貼身丫鬟道:“去跟琴香說,讓她把新做好的花鈿裝好,一會兒交由杜掌櫃給王妃帶過去。”
小丫鬟腳步輕快地去了。
顧娘子轉向對面的男人。
時間不多,杜遠舟直言道:“昨日紀清亭剛來,今日外面就多了一些來歷不明的人。我猜紀清亭沒有見到人依舊不肯死心,二東家無事儘量不要出門,非出門不可,記得跟周伯說一聲,再多帶幾個夥計跟著。”
顧娘子沉默片刻,輕聲道謝。
杜遠舟隨意笑笑,低頭品茶。
顧娘子看著這個文雅的男人,垂眸想了想,等杜遠舟接過花鈿告辭,她將人送到院門口,快分別時才道:“此事我會小心,濃濃王府裡事情也多,杜掌櫃就別將這事告知於她了。”
杜遠舟神色如常,頷首道:“好。”
顧娘子淺淺行了一禮,領著丫鬟往回走。
杜遠舟回頭看了一眼,想到昨日紀清亭說過的話,若有所思。
他原打算下午去跟侄女說紀清亭的事的,現在不能說了,專門跑一趟送花鈿也不太合適,杜遠舟便去隔壁棋社挑了一副西南那邊剛送來的永昌圍棋,這才過去。
傅容不愛下棋,卻很喜歡這副極品好棋子,硬是跟杜遠舟下了兩盤才送他離開。
傍晚徐晉從宮裡回來,傅容跟他顯擺新得的棋子。
徐晉一邊陪她下棋一邊跟她打聽杜遠舟都說了什麼,得知杜遠舟只是送東西過來的,他低低嗯了聲,慢慢將一顆白棋落了下去。
他的濃濃喜歡臭美喜歡玩樂,顧娘子的經歷比柳如意只會更慘,還是不告訴她罷,免得她傷心。
但傅容還是鬱悶了。
月中東宮傳來訊息,太子妃早產,生了一個嫡子,東宮上下喜氣洋洋。
晚上傅容趴在徐晉懷裡哭:“我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啊,正月就把藥斷了,到現在快三個月了,旁人成親兩個月就有好訊息,咱們,咱們那麼勤快,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徐晉現在最怕傅容為這個哭,他也盼著孩子,但自打知道傅容擔心自己懷不上後,這幾個月他不敢在她面前提起孩子二字,生怕她胡思亂想,沒想到今日竟然因為太子妃生子直接哭了,看來她也不是看起來那樣不著急。
“胡說什麼,你看你姐姐不也是成親快一年才懷上的?他們也是八月成親,五月裡你姐姐傳出好訊息,濃濃再等等,要是五月過了還沒訊息,我讓葛川給你好好看看?他是神醫,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