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店打首飾?”
紀清亭探究地看他兩眼,又朝如意齋後院瞅了瞅,徑自在一張椅子前落座,悠然地道:“好,既然顧娘子不接同行人的生意,那就請杜掌櫃代為通傳,就說故友來尋,請顧娘子出來敘敘舊。哦,我與她的關係杜掌櫃不必知曉,你只需告訴她是我想請,她自會過來。”
一雙顧盼生輝的桃花眼帶著笑,自信十足,又別有深意在裡面。
話說到這個份上,杜遠舟不好拒絕,喊來一個小丫鬟去傳話,他則請紀清亭到二樓雅間用茶。
一盞茶的功夫,小丫鬟去而復返,低頭道:“回杜掌櫃,顧娘子說她未曾與紀東家見過,紀東家怕是認錯人了,所以就不過來見客了。”
杜遠舟點點頭,看向紀清亭。
紀清亭喊住轉身要走的小丫鬟,從袖中摸出一把匕首,掂了掂道:“你把這東西帶過去給她看看,或許她能認出來。”
“這……”小丫鬟困惑地看向杜遠舟。
杜遠舟依然點頭。
聽著小丫鬟快步下了樓,紀清亭朝杜遠舟笑了笑,低聲詢問道:“聽說顧娘子容貌醜陋,出門總是戴著面紗,輕易不以真面目示人,不知杜掌櫃可否見過廬山真面目?若她左臉上有道刀疤,那便是我的故人無疑了。”
先拿出匕首,再言明他故人臉上有刀疤,任誰都能聯想到他跟那位故人很有可能是敵非友。
紀清亭緊緊盯著杜遠舟的眼睛。
杜遠舟有些驚訝,隨即遺憾地搖頭:“杜某也未曾見過顧娘子真容,不知道她臉上是否有刀疤,只是,顧娘子乃冀州人,先前從未來過京城,恐怕紀東家真的認錯了。”
紀清亭挑了挑眉,靠到椅背上,低聲懷念道:“那可真是可惜了,我那故友,當年我做了一件對不起她的事,惹她負氣離去,這麼多年我一直想好好彌補她的,唉,一別十數年,我還真是想她。她也真是狠心,都說一夜夫妻……咳咳,一時感慨,失言了。”
杜遠舟微笑著搖搖頭。
紀清亭見從他嘴裡套不出什麼話,也不再囉嗦。
小丫鬟又回來了,照舊道:“顧娘子也不識得此物。”
紀清亭臉色變了變,起身接過匕首,朝杜遠舟告辭:“看來果然是我認錯人了,還請杜掌櫃轉告顧娘子,今日紀某冒然登門再三打擾,實在失禮,改日有機會定當當面向顧娘子賠罪。”
“紀東家客氣,小事一樁,不足掛齒。”杜遠舟笑著送他下樓。
上了馬車,紀清亭臉色沉了下來。
他有八成把握顧娘子就是當年逃跑的那個女人,可惜如意齋背後有肅王府撐腰,他不能硬來,否則只要他將顧娘子收為己用,或是徹底毀了她名聲,這家如意齋便沒有跟鳳來儀對著幹的資本。
如何才能見到她人呢?
紀清亭不自覺地摩挲手中匕首,腦海裡忽然浮現晌午那個貴婦人的臉龐。
而就在紀清亭離開如意齋不久,肅王府裡,徐晉也得到了訊息。
他心不在焉地聽屬下回稟,想到他雖然狡猾卻也沒見過多少醜惡的濃濃,猶豫何時告訴她才好。
146|146
紀清亭迫切地想求證顧娘子到底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他也想到幫他求證的人選了,可惜那人乃京城名望極高的貴婦,擔心兩人來往過密被人察覺,她只會在每月初三來鳳來儀,除此之外他沒有別的方式可以聯絡上她,因此下次私會之前,紀清亭只能派人去如意齋那邊盯著,一旦顧娘子出門,立即通知他。
杜遠舟很快就發現如意齋附近多了幾個生面孔。
他無法確定這些人是慶國公府派來的還是紀清亭派來的,通知傅容之前,他去找了顧娘子。
顧娘子在如意齋有一座專屬於她的院子,平時只有周掌櫃會來找她,杜遠舟有話都是請丫鬟通傳的。但杜遠舟跟周掌櫃打聽過了,周掌櫃似乎也不清楚顧娘子曾經的過往,所以涉及紀清亭的事,杜遠舟想親自提醒顧娘子一聲。
在廳堂坐了會兒,顧娘子姍姍來遲,依舊是一身素色長裙,頭戴帷帽。
杜遠舟在聽到腳步聲時就站了起來。
顧娘子請他落座,疑惑地問:“杜掌櫃有什麼事嗎?”
杜遠舟看一眼她身邊的丫鬟,道:“下午我要去王府走一趟,二東家有什麼東西需要捎帶嗎?”私底下他喊傅容小名,明面上喊傅容王妃,對於顧娘子,自從如意齋開張後,他就一直以“二東家”相稱。
隔著一層白紗,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