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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南似是陷入一種執著的精神狀態中,他擰眉,逼迫著女人承認自己是表子:“說不說呢?”

嶽月哭,洪兆南心煩也沒耐心,將她手拽開,又掌摑了她一巴掌,聲音很響,打完之後,洪兆南自己都覺得疼,動了動手腕。

這一幕不禁讓深深愕然。

嶽文山病體羸弱,起身都困難,更不談保護嶽月,嘶啞的咆哮了幾句,洪兆南仍在打嶽月嘴巴,情急之下,他兩隻褐黃的眼睛滾滾的掉下眼淚,轉臉拿起放在床頭邊的柺棍,竟然轉回頭,就朝蹲在身邊想扶他起來的深深狠狠打了下去!

肩胛骨傳來劇痛,深深全然皺起眉,“啊”的大叫了一聲。

洪兆南聽到深深的叫聲,陰鷙的一回頭,看見嶽文山拿著柺棍,正在打她。

他失笑,臉色卻一片鐵青,邁步就朝嶽文山走去,到他跟前,將他的手指頭踩住,順勢彎腰,奪走了他手裡面的柺棍,轉臉一揮手,將柺棍砸向嶽月。

嶽月背轉身,柺棍砸過她之後,掉在地上。

此時,已經有發現這邊情況的傭人,火急火燎的穿過長長的抄手迴廊,去堂屋尋人,雨一直下,沒完沒了。

“姓岳的,你不想活了吧?”

洪兆南將皮鞋磨了一下,嶽文山痛的撕心裂肺,發出一聲困獸般的哀嚎。

深深忍著痛,跪在地上抱住了洪兆南的胳臂,哀求:“快住手!”

蹲身的洪兆南陷入了空前激烈的怒火當中,他沒看深深一眼,死死踩住嶽文山的手指頭,咬牙切齒的叮囑道:“記住了,我的人,不準碰。”

嶽文山滿頭大汗,努力抬起上眼皮,眼睫毛上還掛著汗,對洪兆南講:“我把深深嫁給你弟弟,你跟月月離婚,不要再找她麻煩。”

洪兆南哂笑,踩著嶽文山的手指頭,轉臉朝嶽月看了看,轉回頭時對嶽文山笑:“你在危機關頭,為你挺身而出的不是你護的人,而是你打的人,值麼?”

“你別踩他的手了!他很疼你沒看見麼!”

深深突然大叫,用力的扯他的皮鞋。

洪兆南收回了腳,將皮鞋踩在地上,人也站起來,抬手理了理自己的頭髮。

深深站起來,走到嶽文山後面,蹲身,兩手夾住他腋窩,試圖將他扶起來。

努力了幾次,力氣不夠,嶽文山癱在地上,紋絲不動。

深深抬頭衝嶽月大吼:“你在那愣著幹什麼!過來搭把手行不行!”

嶽月縮著脖子轉臉朝嶽文山看,因為洪兆南在那裡,她不敢過去。

洪兆南也累了,扭了扭脖子,情緒平靜了下來,面無表情的邁步朝嶽月走過去,見她突然抱住自己,貼著牆把頭悶下去,就抬手,掐住她後頸,稍一使力,將嶽月扔到了嶽文山那邊。

“快點!”深深的腳下溼漉漉的,有一股刺鼻的味道:“爺爺尿了,你搭把手,咱們把他扶到床上。”

嶽月肩膀顫抖著,一聲不吭,卻用瘦弱的肩架起了嶽文山的左胳膊。

深深繞到前面,蹲下去,夾住嶽文山的腋窩,兩女人費力了半天,才將一個160多斤的男人扶到了床上。

“你把爺爺的衣服脫掉,我去找換洗的!”

嶽文山躺回床上後,深深對嶽月交代了一句,轉身跨過地上的一灘尿跡,跑了出去。

屋裡的拖把掛在廊上牆壁邊的鐵鉤上,深深拎著拖把回了屋,將地上的尿拖掉,然後把窗戶開啟,沒急著把拖把送出去,大步走到衣櫃邊,給嶽文山找換洗的衣服。

洪兆南把那把砸在地上的圈椅扶起來,坐在那上面,架著一條腿,點了根菸,正在抽。

陰鷙銳利的雙眼,一直盯著在房間內走來走去的深深。

嶽月沒幫嶽文山脫衣服,只是坐在床邊,低著頭哭,時而抬眼瞥一瞥洪兆南,眼底充滿了仇恨。

深深拿著換洗的衣服走到床邊,把嶽月拉起來,掀開嶽文山被子的時候,一面彎腰忙起來,一面說:“你趕快回屋把臉洗一下,頭髮梳一下。”

嶽月仰頭,逼回了眼淚,無聲的邁著小步,離開了。

……

等堂屋那邊聊天的人火速來到嶽文山屋子時,深深和洪兆南也不見了。

換過睡衣的嶽文山正在睡覺,沒有人仔細看他,其實他眼皮顫抖,眼角似有淚水砸落。

夾著煙的四爺站在人後,看見地板上一塊明顯剛被拖把拖過的痕跡時,抬眼看了下突然被開啟的那扇窗戶。

他沒說什麼,轉身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