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那我先掛了。”溫柔往門外看著掛了電話。
滕雲交完錢推門而進:媽來的電話?
“是啊,問我幾點回去。”她笑,笑的很謙虛。
漆黑的鷹眸看著女人臉上多少尷尬的神色之後微微垂眸:現在送你回去。
自己的老婆不在自己的家,滕總竟然毫無辦法。
只是她到底是為了陪母親還是為了躲避什麼?
容豔一開門看到女兒站在門口嚇一跳:不是說讓你不要回來?
“我不放心。”溫柔低聲說,摟著老媽的肩膀回到房間裡。
“有什麼不放心的?你媽我什麼大風大浪沒遇到過,連你爸……溫柔你是不是跟騰雲之間發生什麼事?”
仔細回憶起來,自從那個八卦新聞後溫柔對騰雲的態度看似沒什麼變化實則卻是平平的。
溫柔意外母親這一問,有點詫異的看著母親:沒有啊。
卻不外乎是這樣三個字的回答。
“你總是這樣,無論自己身上發生多少事都不回來跟我說一個字,你還記得有次你去外地出差水土不服暈過去?明明在那裡的醫院卻跟我說在工地忙。”
“那次也是他在我身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他們倆之間的記憶就蜂擁而至。
她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那麼多的回憶的。
明明只是上司跟下屬的關係。
靠窗的床上她輕輕地趴在窗臺望著外面一顆法國梧桐茂密的樹葉,關於他的記憶就那麼一點點的越來越蜂擁到腦海。
失笑了一聲,長髮遮住了大半的臉,她靜靜地靠在那裡繼續回憶著。
有時候回憶竟然是那麼美妙的事情,他們一起的那些年歲,她陪他經歷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她看著他簽了一個又一個大單子,在後來他看似不是那麼忙了,卻也總是被一些瑣事給纏著。
這些年他竟然一直站在自己面前,而自己竟然只是把他當個領導。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當她發現的時候臉上已經兩行熱淚。
昏暗的夜裡蔣雯的電話把她從夢中驚擾:柔姐,我今天晚上差點被灌死了?
當她回過神來一看床頭的鬧鐘顯示著九點五十五:今晚有應酬?
“是啊,公關部也來了幾個姐姐,但是這群人太他媽能喝了。”蔣雯說。
溫柔輕笑了一聲:老闆呢?
“老闆被那幾個老闆帶來的兩個小妖精給纏住了,柔姐你能不能過來趟把老闆從那群女人裡解救出來啊?”
同樣當你想用一種方式制服那些人,那些人也在想辦法制服呢。
“我的頭有點沉已經睡下了,你幫我好好照顧他。”溫柔說完掛掉繼續睡,腦袋還燙著呢,又一輪的折磨已經開始,不知道下次退燒是幾個小時以後。
蔣雯吃驚的望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