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雲突然說了一句,滕教授差點震驚的暈過去:什麼?
袁教授跟溫柔也嚇壞了,想阻止已經晚了。
滕雲卻是看著滕教授的反應立即說:我說……
“滕雲,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溫柔突然插了一句,自然不希望這個話題再談下去。
“如果這件事不讓滕教授知道,他不會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執著劉瑜平的事情。”
滕雲總算看了溫柔一眼,那麼堅定的,臉上那冷漠的表情讓溫柔幾度要開口卻又不得不忍住。
袁教授明白兒子的意思,卻又擔心老公的身體。
“你說下去,你什麼意思?滕寶滕愛他們不是好好地嗎?”
“前幾日早飯的時候您的孫子孫女突然暈過去在飯桌前,經過抽血檢查,他們的血液裡有種我們最熟悉的藥物。”
“什麼藥?”
“安眠藥。”
滕教授一下子說不出話,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滕雲。
“除了爆炸的事情,別的我還不確定是他,但是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人想要看我家破人亡的戲,您能想到嗎?劉瑜平不止一次的跟我說過他不甘心讓溫柔活著,所以他一直在找機會對溫柔下手,您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只敢說不甘心讓溫柔活著,卻漏掉我跟您的孫子們?”
“此人看似頗有風度,實則一個小人而已,您不但不跟他保持距離還繼續跟他交往,還打算做他的幫兇不成?您念在他是姑姑的丈夫,您有沒有想過他對姑姑可有丈夫的情分?”
滕雲就那麼一直說下去,直到最後滕教授坐在沙發裡有氣無力,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孫子。
“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滕教授突然質問。
然後轉頭看向袁教授: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你先不要激動嘛,就是怕你知道了後心髒受不了才不說的。”袁教授緊張的坐到他身邊去撫著他的胸膛幫他順著氣說。
“這麼大的事情你們竟然都瞞著我,是不是真的劉瑜平對我孫子下手?嗯?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倒是給我說啊。”滕教授突然著了急,看著兒子跟兒媳婦質疑道。
“這件事本來就想這麼悄悄地過去,被指使的人已經車禍死了,到底是誰要害我們家人沒人可知。”
“只是在孩子的飯里加了藥?”
“全部,不過那個傭人前前後後加起來在我們家乾的時間也不長,所以我們才能及時倖免,我倒是沒什麼,但是三個孩子那麼小,溫柔又懷著身孕——”
滕雲說著又看向滕教授,這時候說起溫柔懷著身孕,滕教授自然心疼自己家的孩子。
“我說寧願錯殺一千可能有點過分,但是我現在除了他,實在是想不到還有別的什麼人還會至我們家人於死地,發生的這些事足以證明這個人對我們家人恨之如果,你自己想想,除了劉瑜平還有誰會這樣恨我跟溫柔?”
滕教授不說話了,熟悉的人,知道他們家這兩年發生的事情的人,大概都會猜到是劉瑜平。
“不管怎麼樣,坐牢也罷,但是你姑父得活著,這樣你姑姑有天醒來了,至少還能見他一面,你說呢?”滕教授的語氣不似是剛剛那麼冷硬。
“這個我可以答應你。”
溫柔看滕教授不再那麼執著,原本以為自己會鬆口氣,但是卻沒能。
而且剛剛滕雲跟滕教授說孩子中毒的事情也可能是劉瑜平指使,溫柔心裡其實也很疑惑。
車上她才問他:你真的懷疑是劉瑜平派了蓮姐去害我們?
“懷疑肯定有的,但是並不確定。”
溫柔聽著他那麼說才點點頭,是啦,他那麼聰明,該是早就想到那裡。
“其實我覺得姑父雖然心存恨意也想殺我,但是那麼低智商的事情——”
溫柔忍著笑,那實在是有些可笑。
他也笑:當時我也沒別的辦法,如果我不一起算到他頭上,滕教授可能還會跟我討價還價,甚至什麼樣的話都可能跟我說的出來。
“所以你是為了堵住你爸的嘴?”
“是。”
他倒是在老婆面前承認的很快。
溫柔卻無奈的笑了一聲:我說呢,你怎麼會突然說那些。
“在他心裡最重要的人是袁教授,然後就是他的寶貝孫子,然後是姑姑,這五個人在他心裡的地位你根本沒辦法想象,但是若是非要排個順序,孫子是他可以拿命去換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