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生怕我有個什麼事。”譚媽媽說著。
“反正就是個檢查,走個過程罷了。”譚文淡淡的說,雖然故作輕鬆,其實他根本不好受。
只是心裡的事情卻無法再說出口。
姐妹倆剛出了電梯,昂首就遇上已經一陣子不見的人。
譚文也是,一抬頭就看到溫情跟溫怡,先是朝著溫怡一個眼神打過招呼,然後看向溫情,卻是一不開眼睛。
溫情就那麼遠遠地站著,看著那個讓她求死不能的男孩子,心裡一陣陣的越發的激動,滾燙滾燙的感覺蔓延到唇瓣上。
發白的唇瓣似是有些發顫了,她才轉了頭。
溫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對溫情說:我們走。
譚文卻是心裡一急就要追上去,他媽媽拉住他的手,譚文低頭,譚媽媽搖了搖頭給他一個不要追的眼神,他忍著心痛就那麼看著溫情緩緩地離開。
她竟然穿著病號服,他的心裡一蕩,瞬間就想到她是病了。
心裡立即糾結擔心的要死。
他母親去做檢查的時候他便跑了出去。
溫情跟溫怡坐在院子的排椅上,溫情正低著頭失魂落魄,溫怡雖然生氣也不願意再多說一個關於譚文的字。
只是站在那裡雙手環胸無奈的轉頭看向一邊,卻看到跑出來的譚文。
譚文看到他們立即跑過去,卻是沒能進得了溫情的身。
溫情的手握著自己的傷疤處,只低著頭。
大樹下,竟然那麼寂寞,那麼傷神,那麼疼痛的年輕。
譚文大喘氣著,看著溫怡,又看向溫情:溫情。
溫情聽到聲音微微抬眸,卻是沒有昂首,只看著旁邊的某處,隨即又裝作安靜的低了頭。
“她怎麼了?為什麼會住院?”譚文擔心的問溫怡。
“當然是被你氣的,不過都過去了,你也沒必要知道那麼多,只要以後離我妹妹遠一點就好。”溫怡更是堅定的聲音毫不客氣的說。
譚文震驚的看著溫怡,然後卻又無奈的看向溫情。
“溫情,我們一定要這麼嗎?”他問,滿眼的難過。
溫情卻不再說話,她不願意再說話,她覺得噁心,一想起他跟溫穎在床上,她就覺得噁心,她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腦子給摘除了。
她根本不願意聯想。
她那麼恨,卻又那麼無奈。
她什麼都做不了,明明不能做到無動於衷,明明情難自控,但是又不能再走近他。
恨也恨不得,愛也愛不得,她甚至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自己該怎樣繼續。
這一次,比上一次分手,更讓她痛心。
不,應該是根本沒有可比性。
是因為年齡?
或者是因為這一次付出了全部的全部?
“不這樣你還想怎麼?你是領導家的大少爺,我們就是小老百姓,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玩不起你們那些大少爺大小姐的感情遊戲,你趁早給我滾,別等我跟你動粗,滾啊。”溫怡看他的樣子,溫情又不說話,擔心溫情被他干擾,話便說的越來越別人以為的清楚。
譚文沒有看溫怡,只是聽著她的話,然後看著溫情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一點都不反駁,心裡漸漸地一寸寸的失落下去,竟然不自禁的笑了一聲。
原本難過的臉上,多了的卻是一絲絕望。
“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只是在跟你玩感情遊戲,如果你真的覺得我跟那個——如果你真的覺得我是在玩,那麼,我也無話可說了。”
他說,很絕望的。
那麼大的一片天下,卻是那麼的悲壯。
溫情的心裡不是沒有感受,但是她否認不了。
如果不是一場遊戲,為什麼會這樣?
但是如果是一場遊戲——
為什麼心這麼疼?
她說不出話,她什麼都做不到,只覺得心裡很疼,只覺得傷口好像又開始淌血,就像是她割腕的時候的感覺。
那疼痛那麼鋒利。
“你少在這兒說這些不著調的話,除非你跟溫穎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否則,就算是一夜情,也是罪不可赦,也是混蛋一個,你沒資格為自己辯白,你沒資格。”
沒資格?
好像真的沒資格。
他等不到溫情的回覆,他甚至等不到溫情的一個眼神。
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底。
陽光明明那麼溫暖,心裡卻是一寸寸的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