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毒了她,既然招惹了他,卻又離開他。
這個女人,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為何他家的女孩子都能用情這麼深?
而那個女孩子的心卻那麼冷,她到底有沒有愛過他?還是一時的衝動?
他想不通,後來索性不想了,只是抽了幾根菸,只是哽咽了幾次。
也只有在這樣的夜晚,才有空想她。
不過很快就又有兩個案子同時落在他的手上,他根本沒空想她了。
他心裡有個奢望的,即使再恨,但是他心裡依然有那樣的奢望。
夜裡溫柔好不容易睡著,滕雲躺在她的身邊輕輕地揉著她的頭髮,漆黑的鷹眸裡沒有白天裡的冷漠,只剩下心疼。
對這個女人,他竟然這麼無可奈何。
每次明明是她的事,他卻會心動不已,跟著她的心情,甚至比她的心情還要複雜。
其實溫柔也沒有想過要帶給他難過,只是現在她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
就是生氣,就是傷心,就是難過,更害怕。
身邊的親人一個個的離開的時候,就像是身上的肋骨在被人一根根的抽走。
那疼痛根本無法形容。
第二天早飯的時候依然是滕家的廚子煮的,只是溫柔沒去。
溫情跟溫良在病房裡看著滕家的阿姨把早飯放下,心裡卻是隱隱的泛起漣漪。
“我姐去學校了嗎?”溫情終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是。”阿姨看了溫情一眼,然後還是說了是。
溫良無奈嘆了一聲,想來是姐姐真的生氣了吧。
“趁熱吃吧,別想了。”他幫她盛了粥,然後送走阿姨。
溫情卻低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小女孩,一邊喝粥一邊落淚。
溫良送走阿姨回來,看到她的眼淚都掉在碗裡心裡也不是滋味。
“現在哭也沒用,若是姐姐心裡咽不下那口氣,那你就趕緊把自己的身體養好,然後回去跟她道個歉。”
溫情不說話,只是加快了速度喝粥吃飯。
溫良便知道她心裡是明白的。
溫柔躺在床上從昨晚到現在,根本沒爬起來。
即使有滕總一直守著,但是她還是病倒了。
終是承受不住。
從劉瑜平的事情塵埃落定她的心裡像是鬆了一口氣,卻是還來不及緩一下就又發生溫情的事情,現在溫情也沒事,她便一下子虛脫了。
是以前太強撐,透支了太多力氣,所以現在才會一下子爬不起來。
不過就算爬的起來她也不會去醫院。
那丫頭必須知道自己錯了,她必須認識到,而不是短暫的委屈或者愧疚。
那種不疼不癢的教訓,早已經不能讓那個女孩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麼愚蠢可怕的事情。
大夫給溫柔掛了點滴,她躺在床上不願意動,滕雲便一直陪在她身邊。
“你去上班吧,我沒關係。”她低聲對躺在自己身邊的人說。
裝潢昂貴的房間裡,卻是有點死氣沉沉。
“我正好趁著你生病也放個假,老實說,這陣子也累壞了,我還想也掛兩瓶葡萄糖呢。”他裝作輕鬆的說。
雙手放在腦後,就那麼望著屋頂若無其事的說。
溫柔無奈笑了一聲,卻是苦澀的。
然後便又沒了聲音。
後來昏昏沉沉的睡著,滕雲卻是一直在看著她頭頂的點滴。
他是獨生子,所以他從來不知道當一個長兄是什麼感受。
即使韓西他們跟他關係比較好,也排了行,但是像是溫柔家發生的這些事情他卻沒有遇到過。
彷彿那些小事情看上去不大,卻是最折磨人的。
溫柔不就是被弟弟妹妹的事情折磨的倒下了嗎?
大家都說她有福氣,嫁得那麼好。
卻鮮少有人看到她在家裡的時候低落無力的模樣,鮮少有人知道,她過的其實並不是那麼如意。
她肩上的擔子太重。
重到他這個大男人都覺得沉甸甸的,有時候甚至無法喘息。
上午溫良去事務所,溫怡在醫院陪著溫情,溫情說是悶,想出去走走,溫怡便給她拿了外套,攙扶著她出去。
譚文的車子停在路邊,然後譚媽媽從旁邊開啟車門出來,摟著譚文的手臂往醫院裡走。
“其實這個檢查真的是無所謂,你爸爸就那麼堅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