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吧?”
於是後來兩個人趴在沙發裡玩她開玩笑說。
他卻只是抬手扣著她的後腦勺把她壓在胸膛上。
“哎,滕雲。”她叫他,輕輕地嘆著。
這一刻是開心的,但是明天呢?
她好想跟他一起過。
“嗯?”
她叫著他的名字,像是已經叫了幾個世紀那麼熟悉,那麼好聽,還帶著一些嬌滴滴的。
他受用的低頭看她,溫柔趴在他的懷裡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卻許久都沒說出那話來。
“想不想去旅行過年?”
他突然問了一聲。
溫柔驚訝的抬頭看著他,眸子裡滿滿的疑惑。
“明天,我們一家六口去悉尼怎麼樣?”
“什麼?”
溫柔呆住。
“上次帶著小滕愛去國外找你已經是幾個月的以前的事情,那時候你還跟我隔著心,這次我們再出去,應該是一家人都一條心吧?”
“才怪,那三個小傢伙肯定不會跟你一條心。”溫柔想到自己那三個兒女,頓時就眉開眼笑。
他也笑,然後輕輕地擁著她。
電視螢幕上在演的內容彷彿已經失去效果,沙發裡疊在一起的兩個人才是這個房子裡最讓人屏住呼吸靜靜聆聽的。
“只要你跟我一條心,他們三個,我來收拾。”
“你想怎麼收拾?”
“哼,反正到時候保證他們乖乖的聽我的話就是。”
“哈,總覺得自己比我會管教他們是不是?”
“只是教育方式不同,你還不也是我教育出來的?”
“你……亂說,誰是你教育出來的?”
他抱著她的臉低頭用力的親了一下。
溫柔用力的往後掙著,但是還是被很力的親了一下。
“我們還是不要去旅行了,留下滕教授跟袁教授在國內的話他們會很寂寞。”但是最後的最後,溫柔知道,自己不能讓他做個不孝的人。
“你忘了集團剛開始開啟國外市場的時候,我有幾年也沒跟他們在一起過年,他們不是也好好地?”
“可是那時候怎麼一樣?”
那時候他們還是完全不同世界的兩個人。
而如今,他們走近彼此的世界裡。
其實他也知道丟下長輩在國內有點過分,但是他實在是不能在虧欠她了。
他怕極了,怕極了他們在像是前陣子那樣隔著心。
這段感情好不容易才又走出陰影,他怕還會有下一個。
他一向是個很有把握的人,但是對跟她之間的種種,他竟然小心翼翼到那種地步。
曾經,他只以為是兩個人的事情,他對她好,善待她的家人,這一段感情一定不會有問題。
但是多出來那麼多人,多出來那麼多事,他怕了。
怕自己不找事情,事情卻找上他們。
就像是安麗,不過想到溫柔今天的表現他還是很開心。
她沒有忍氣吞聲,而是用一種他最以為她不會用的手段來保護了自己,挽回了自己的自尊心。
其實溫柔只是覺得,在不讓滕教授傷面子的情況下,也讓自己不至於卑微到成了人家奴僕的程度。
只是沒想到他配合的那麼好。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溫柔突然轉移話題。
“你說。”
“我的大衣也在,你為什麼讓她穿袁教授的呢?”
“因為她不配穿我女人的衣服。”他抬手輕輕地撫著她的短髮說。
溫柔的心一動,眸子裡閃過些許色彩斑斕。
後來他卻又嘆息:這頭髮什麼時候才能長長。
“長長了我就去剪掉。”溫柔故意說。
“別剪頭髮了,你每次剪頭髮,都好像是在拿著刀子插我的心。”他說,毫無脾氣的說。
溫柔卻被他一句話搞得心裡有些愧疚。
為了跟他置氣她才剪得頭髮,當初她剪掉頭髮跟他見面的時候,其實她看得出他是不高興的。
但是卻因為跟他置氣,當時有那麼一兩秒她還覺得得逞了。
只是之後,卻因為一抬手摸不到曾經到胸前的黑髮而難過失落。
她又趴在他的懷裡:那你不要再讓別的女人來傷我的心。
“當初蘇瑾剛回來的時候,我真的崩潰了,你又回到她身邊,而我再也沒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