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麼說嘛。”一下子陳晨快要哭出來。
“就是,他這輩子只能是你當他妻子,他要是敢娶別人,我跟陳晨就去給他搞破壞,絕對讓他娶不成別人。”
“那天他突然問我孩子是誰的,我看著他懷疑的眼神,看著他質疑我們的孩子,那天我就告訴自己,這一生都不會再給他機會,但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這輩子不是離開他會死,而是離開他會心死。”
可以佯裝活的很幸福很充實,但是內心裡,一個女人最需要的一份感情徹底失去,還怎麼快樂?
有些事情不會承認,但是並不代表心裡真的不明白,感覺不到。
在座的,沒人不知道,愛一個人不能好好愛的痛苦。
也沒有人不清楚,如果相愛著卻不能在一起會是多麼的煎熬。
晚上溫柔回到家的時候他已經在煮飯,她站在廚房門口看著。
“如果累了我幫你炒?”
“你坐著等吃。”
他不問她去了哪兒,溫柔倒是好奇了一下子,其實一直覺得他會問。
難道是因為自己跟女孩子在一起了,所以不願意問她,怕她會反問?
只怕是女孩子的心思太重,想的太多,其實並不是她想的那樣。
所以她坐在飯廳裡等待著。
他不想再讓她幫忙,曾經是覺得她不必那麼累去學。
後來他想她會,因為他想她煮給他吃,因為即使是很難吃的菜,只要是她煮的,毒藥他也會吃的很香,很踏實。
但是她現在懷著身孕,她現在心裡那麼難過,還有孩子們那麼不喜歡她吃的菜,他竟然不想再強求她去做一些她以前做不到的事情。
她明明可以坐在那裡等著吃,因為他會,他什麼都不會,她不會的,她做不好的,他統統都會。
聽說,夫妻在某些事情上其實是互補的,正如他太多疑,她卻坦然的多。
他太霸道,她卻隱忍的多。
在他做不好的時候,她依然可以自己把孩子帶好。
在家庭內部出了問題的時候,她依然不急不躁的配合著家庭成員。
她從不為難他,她知道他下不定決心離婚,所以她先開口。
她為他做的一切一切,其實他都有眼睛看到。
他們之間很多誤會,很多芥蒂,但是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如果誰遇挫,另一個人不會袖手旁觀。
溫柔不用說他也知道她去見了允健,因為昨天她說了今天要跟允健談。
但是他們談什麼,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又有什麼打緊,她沒把他推出去,那允健那個門外漢就只能是個門外的人,永遠進不了他們之間。
雖然現在允健看似真的橫在他們之間,但是每當要氣的胃疼的時候突然想起來溫柔肚子裡懷著他的孩子,他便挑挑眉,雨過天晴。
孩子們睡著以後溫柔捧著本書在臥室裡帶著打發時間,他便站在她門口。
什麼也看不到,只是在她門口抽根菸。
直到溫柔出來倒水喝的時候,一開門就聞到煙味,然後抬眸便看到他站在那裡。
“要喝水?”他依舊靠在那裡,深邃的黑眸望著她問了一聲。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一下子就猜到。
溫柔沒說話,低著頭往樓下走。
他便直起身子緩緩地跟在她的身後。
她每走一個臺階,他便走一個。
兩個人的腳步都是一樣的。
像是某年的某一天,他們一起牽著手,同樣的步子走在那條走過很久的街上的時候。
溫柔感覺自己的心裡好像有股熱流在緩緩地湧動著,那種情緒,說不清道不明,又彷彿是有些緊張。
即使是努力地壓制著自己內心的一些感覺,但是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她竟然不知道走到廚房之後會怎樣。
但是就那麼繼續一步步的走下去,她邁著左腳的時候他也邁著左腳,她邁著右腳的時候他也邁著右腳。
很快,她到了廚房,卻在自己要抬頭拿杯子的時候他首先拿到。
溫柔沒動,他就站在她的身後。
她甚至感覺得到兩人之間那點微妙的感覺,屏住呼吸,她只靜靜地等待著。
然而他卻站在她身後,還是那個動作,只是把杯子放下,然後給她倒水。
“夠不夠?”
倒了大半杯之後他說。
“嗯!”溫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