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去把那個家扛起來嗎?
滕雲眼裡的神情很堅定,他最知道,那麼倔強的她,到底行不行。
“沒有不賞識能幹的職員的老闆。”
只一句,就已經撇清他對溫柔付出的一切。
安麗微微昂首,然後點了點頭。
車子沒多久到了一處豪宅前。
大門緩緩地開啟,只是車子只停在門口。
“都已經到家了,不進來坐坐嗎?”
“算了,改天再去拜訪。”他說。
安麗便點點頭:那你路上慢點。
滕雲開車離開,她便站在那裡昂著下巴望著滕雲的車子離開的地方,直到他的車子尾巴也消失不見。
溫柔跟允健約在允湘的酒吧裡見面,白天,裡面很暗,卻只有他們倆。
“你怎麼答應我的?”允健氣急問。
“你知道我做不到的。”溫柔低著頭,認清自己。
“你——你說的對,我早就知道不該對你抱有希望,那我們假結婚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允健又問。
“那個他沒有問。”我便沒有說。
“我告訴你,這件事你一定不能告訴他。”
“他不問,我一定不說。”
“那他要是問了呢?”
“我無法對他撒謊。”
允健失望的看著她,溫柔又低頭,她也很失望,對自己。
就是沒辦法跟他撒謊,除非不說,一說出來便是真的。
“你就氣死我吧。”允健已經要說不出話來。
溫柔低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小女孩,而在黑暗中的女人終於站了起來。
“你們倆——你們倆好啊,竟然這麼大的事情也可以作假,我還以為你們已經領證,你們……”
允湘簡直要被氣暈過去。
這兩天,一個個的脾氣都大的厲害。
沒多久陳晨也追了過來。
四個人在吧檯那裡,陳晨站在裡面晚上調酒師在的地方拍著桌子對溫柔說:我警告你,我親眼看著滕雲跟一個女孩子一起去藥店,你想想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去藥店,能買什麼藥?
“咳咳!”陳晨大吼著,吼完嗓子都啞了。
溫柔坐在那裡一動沒動,聽著陳晨吼著,陳晨的嗓子疼,她的嗓子也跟著疼。
“什麼人?”允健擰著眉問。
“我聽我老公說那個女孩好像是什麼大領導的女兒,反正身份很高——貴。”
“天啊,你老公的領導,你老公就已經夠厲害了,那你老公的領導還了得?”允湘立即問。
“我找人查。”允健立即拿著手機給屬下打電話。
溫柔其實想阻止的,但是發現今天被這幾個死黨吵了一會兒後一點也說不出話。
沒到半個小時他就查出了那個大小姐的底細。
然後一下子就連陳晨跟允湘都不說話了。
“這次的情敵應該更難對付。”
溫柔笑了聲,倒是突然說了話。
“你們知道這天下最大的情敵是誰麼?”
三個人均是看著她。
允健不用說,他視為最強的情敵一直是滕雲,曾經溫柔跟濮陽瑞豐交往他只是看不慣濮陽瑞豐卻不稀罕貢跟濮陽瑞豐爭。
後來溫柔剛跟滕雲在一起他就坐不住了。
而陳晨最大的情敵則是在軍隊裡,她老公的女上司。
允湘嘛,只是擔心老公在公司被女下屬纏著。
而溫柔……
“是誰?”
“是愛的人不愛我們,而我們又無法釋懷,是我們自己。”
然後……
三個人均是沉默了。
她說的不無道理。
“我最大的情敵不是什麼領導的掌上明珠,也不是蘇瑾或者誰,而是他不再信任我,我抓不住他的心裡在想的事情,我過不了我自己這一關。”
她說。
當他說那些不信任的話的時候,哪怕是他一日三餐親自給她下廚。
哪怕是他派人把房子裡裡外外收拾的乾乾淨淨,哪怕是孩子們再怎麼開心。
但是,當他不信任她,她便不能跟他將就著過。
低頭,輕撫著自己的小腹,溫柔沉了一聲。
“若不是怕這個孩子出生後沒有父親的關懷,若不是擔心那三個孩子想爸爸的時候不得見,我早已經帶著他們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