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禁的苦笑,那笑意卻無法到達眼底。
因為,那麼諷刺。
她討厭,討厭那個女孩看上去那麼優秀,又那麼會見義勇為,不像是她那麼勢利,那麼現實。
她笑,那樣的女孩,應該就是溫良一直想要找的女孩吧?
這些年他們在一起,其實溫良一直想她能當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可是她卻一直做不到,一直讓他失望。
現在好了,那樣的女孩終於出現了。
他肯定很慶幸吧,慶幸她放棄了他,慶幸他還有機會認識別的女孩,比她優秀一千倍一萬倍的女孩。
酸溜溜的,但是,她要沒感覺嗎?
恐怕沒感覺才假吧?
沉吟一聲,然後躺在床上,卻是一躺下,腳踝處的筋一動,疼的她唏了一聲。
但是如果透過昨晚的事情擺脫掉那個男人,那麼,她也算是沒有白白的被人看笑話不是嗎?
還有什麼,比讓那個男子滾蛋更重要的?
只是晚上怎麼吃飯都是個問題,還好這幾個月自己足夠節省,不然,就這樣辭職走掉再換新的工作也真是件麻煩事情。
溫良去找溫柔,溫柔卻說:我不去,你要是真的擔心你就自己去看看,你要是覺得你們已經走到盡頭,沒有必要了,那你就不去,我也不去,免得人家以為我們姐弟還對人家餘情未了。
溫良從法院出來後就去找溫柔,卻沒想到溫柔會拒絕,而且還拒絕的那麼幹脆。
“我不能去。”溫良低聲道。
“那我更不能去,藥膏我有,絕對好用,也可以給你,但是其餘的事情我做不到。”
她說著拉開抽屜,然後把裡面早就放著的兩管牙膏拿出來放到桌上。
“這是我上次腿受傷你姐夫拿來的,還剩了兩管我就放在這裡了,你要就拿去。”
溫柔說著站起身,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弟弟那略顯尷尬的樣子。
她這一起身,身上的旗袍卻是一覽無餘,淺藍色的到膝蓋的旗袍,外套是白色的針織,穿在她身上卻顯得格外的精緻。
一頭長髮盤在後面把整張臉都露出來,落落大方,出水芙蓉。
溫良看著自己越來越美麗的姐姐,姐弟四目相對,他竟然還是敗下陣來,瞪眼這事,溫柔不是滕總的對手,但是溫良又怎麼回事大姐的對手?
“你要是再不去,溫情自殺的杯具……”
最終他還是把藥膏拿走了。
她話還沒說完,他拿著藥膏就走了,急匆匆的。
溫柔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自禁的笑了一聲,喃吶自語。
“再好的孟小姐又如何?這世上的好女人何止千千萬?能讓你動心的,卻也就那麼一個吧?”
不自禁的輕嘆,搖頭,不知道他們這一場,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溫良顯然是不甘心就這樣去送給她,只是,他又會如何?
溫柔又坐回座位裡,難免又嘆氣,卻又忍不住笑。
溫良的車子停在路邊,然後拿起手機:你現在在哪裡?
“在辦公室啊。”
“你給殷貝兒打個電話,就說辭職的事情同意了,問她什麼時候回去收拾東西。”
“啊?”江律師一愣,握著筆正在寫字的手突然停下。
“就照我說的做,打完之後再給我回過來。”溫良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江律師……
貝兒看到熟悉的號碼的時候也是一愣,然後卻還是接起來:喂?江律師。
“貝兒啊,你辭職的事情頭同意了,你什麼時候過來辦一下交接?”
“嗯,這兩天不行,過兩天傷好一點就去,謝謝江律師。”
“呵呵,不必,不必。”江律師笑了兩聲然後把電話扣掉。
說實話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直到給溫良又回過去之後,他突然明白過來他好像被利用了,傳話筒不說,好像還被利用了別的事情。
哎……
想他一世英名,竟然也會被那小兒給毀了?
溫良後來就又回了事務所,只是途經之路,大家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不自禁的讓他心裡有點疑惑。
“怎麼了?”他便問了一聲,一向不喜歡同事之間藏來藏去的。
“沒事,沒事。”有個女同事傻笑著說,像是被嚇的。
“沒事?”他冷聲質疑。
眾人立即嚇的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