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都舉了杯,帶著些不情願,又帶著些無所謂。
“瞧你那話說的,什麼叫當不成朋友還是同事,這還是睡過的關係呢。”頭突然來了一句。
然後溫良舉著杯子在那裡一下子動不了。
貝兒也尷尬的什麼都做不了,只是臉色一陣紅一陣綠的,這話到底是幾個意思呢?
頭……
溫良緩慢的收回杯子,然後眾人都低了頭,也是被逗的哭笑不得。
人家前任之間的事情,都被那倆沒心沒肺的給掀了底了。
只是想起那些事情,像是一場蒙羞之辱。
在今天說起來,好像就是那樣吧。
貝兒心裡幾乎是挫敗的,自己到底算是什麼呢?
在別的人的眼裡是什麼都罷了,然而在他的眼裡,她也早就不堪。
既然如此,她何必還要坐在這裡,故作冷靜。
她放下酒杯,然後站了起來,不卑不亢。
“抱歉,我有點不舒服就先回去了。”她低聲說,然後便拿起了包要走。
眾人都是一驚,江律師想要留她,卻是看到溫良那淡漠的表情的時候什麼也不敢亂說了。
只是她一個女孩子家大晚上的……
“貝兒,我終於找到你了。”
貝兒一愣,轉頭便看到那個男人朝著自己走過來,他像是累壞了,好像已經找了幾條街。
貝兒的眼神卻是恐懼,其他人其實也是被嚇了一跳,那個男孩子太激動的樣子,讓人感覺他們好像並不登對。
而且,他好像是在追貝兒,但是貝兒好像對他根本愛答不理,甚至……
對了,是厭惡。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貝兒萬萬沒想到,這個地方很難找的,要不是對這個城市很熟悉的人,大概根本不知道這個衚衕裡會有這樣一家中西結合的餐館。
“我聽你們前臺說你們來了這裡聚會,但是我對這裡不熟,在這裡繞了好幾圈才找到這裡,貝兒,你為什麼躲著我?這幾天我都等不到你。”
貝兒什麼都不想說,她只覺得自己好像是惹了瘟疫,怎麼都躲不掉。
她想哭,胸腔內幾番折騰,卻是因為想起這裡的人而強忍著。
低頭,她什麼也不說,可是……
是進?
是退?
如果現在出去,就要被糾纏著,她會想死。
可是如果退,她往哪裡退?
他已經有了別的意中人,別人也只會看笑話吧?
而且她才不要在他面前跟這個男人爭執,像個瘋子那樣。
她突然看向保護攔那裡,她好想就這樣跳下去。
可是她卻發現,原來,死都不能才是她最大的笑話。
“貝兒男朋友?貝兒,介紹一下嘛,見了好幾次了,還不知道姓誰名誰呢。”頭便說了一句。
貝兒聽著不自禁的回頭去看說話的人,卻是經過了那個人的臉。
那個人冰冷的眼神彷彿刀子那般,又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冷若冰山。
他就那麼冷冷的看著她,似是在看她將這一場好戲如何演繹的淋漓盡致。
然後她不自禁的笑了一聲,再轉頭看著那個朝著他們吃飯的桌前走來的男人。
他走到她身邊,輕輕地拉著她的衣袖,她卻是渾身發麻立即甩袖不讓他碰。
那男子顯得有點尷尬,卻是笑了笑:我們貝兒性子比較烈,最近跟我鬧彆扭呢,我是她未婚夫,也是小學同學,算起來我們算是青梅竹馬了,我叫李明清。
貝兒震驚的看著他堂而皇之的說那些話不自禁的笑了聲。
這世界,可真是讓人驚喜連連。
我們貝兒那四個字他說的真好聽。
“我不舒服先走了,你們繼續。”她說,然後轉頭就朝著走下走去。
李明清站在那裡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本來還想多做自我介紹卻是等不及:那改天再說,我先去追她。
貝兒下樓的身影有些倉促,而他又追的緊。
江律師不自禁的擰著眉嘀咕了一句:為什麼我總覺得貝兒不喜歡這位李公子呢?
“嗯,同——”
同感兩個字同事還沒等說出來,就聽到一聲尖叫。
貝兒的鞋跟突然斷掉,然後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最後兩層,可是腳踝卻被歪到。
某人捏著杯子的手突然一個用力,卻是冷冷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