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漸漸地,身體在恢復的時候,兩個人躺在一張病床上,卻跟躺在家裡的時候又是別樣的溫馨。
似乎沒有人忌諱這是一張病床,比酒店裡的床,又是另一番感受。
更加的珍惜對方,然後那樣溫柔的眼神看著對方。
溫柔被看的害羞了,抬手就去捂住他的眼睛:不要看了。
“那你要我看別人嗎?”
“才不是。”她立即澄清,她才不要他看別人。
只是這麼被他直勾勾的盯著,有種被扒光了的感覺。
滕雲抓住她的手,輕輕地吻著,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
溫柔感覺著自己的心跳又開始紊亂,然後想要收回手他卻不依。
“你再這樣親我看著我,我又要暈過去了。”溫柔只好提醒,那精緻的鵝蛋臉早就已經紅透了。
“從何說起?”
他輕輕地吻著她的小拇指問到。
“你自己去鏡子前照一下你的眼神。”
“什麼眼神?”
滕總貌似正經了一點。
“就是……直勾勾的,反正……我的心裡會緊張。”
“是緊張,還是害羞?”
“那還不都一樣啊?”溫柔垂了眸,實在是受不住那麼灼灼的眸光了。
某人卻也低了頭,與她的額頭相抵,均勻的呼吸靜靜地流竄在她的肌膚。
“寶貝。”
“嗯?”
“我真的好愛你。”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千遍的表白,只是還是一樣的心動不已。
溫柔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了,又毫無辦法拒絕他。
“寶貝。”
“嗯?”
溫柔的嗓子已經啞到不行,然而他卻就那樣輕輕地,一遍遍的叫著她。
“寶貝,我好愛你。”
“哎呀,你到底要怎樣呀?”溫柔終是被弄得意亂情迷,心裡癢得厲害。
“照舊,我好愛你。”
溫柔……
“是啊是啊,真是分分鐘也離不開你了。”
溫柔垂著眸許久,然後又開始跟他打哈哈。
滕總的心碎了一地,怎麼這句話對她就那麼難?
他要是個女人,不知道會不會那麼輕易的說出我愛你。
在經歷過那麼多疼痛之後。
溫柔緊緊地抱著他:我有點冷。
“怎麼了?是不是又哪裡不舒服?”
瞬間轉移話題,而且轉移的特別好。
溫柔把臉埋在他的懷裡,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膛,不說話,努力忍笑。
看滕總那麼容易被騙,真的超級好玩。
但是又不敢笑,不然就肯定要慘了。
滕總低著眸,淺淡的燈光下卻看到她漲紅的臉,但是怎麼還忍心數落她?
難得她這麼跟他撒謊,竟也對她無可奈何。
病房裡那麼安靜,安靜到兩個人恨不得時間永遠停止在這一刻,她摟著他的肩,他抱著她的腰,兩個人明明沒有相望著,卻是把彼此的心都交付給了彼此。
打完點滴已經九點多,溫柔說不願意在醫院度過,他便把她抱起來,朝著病房外走去。
溫柔一直摟著他的脖子,電梯裡他都沒捨得把她放下,溫柔自然也歡喜,只是望著他那帥氣的臉龐忍不住犯了花痴。
之後想起自己是他的妻,便低了眸,把臉輕輕地貼在他的胸膛。
這一世,沒什麼時候比此時這樣的情景更讓她銘記於心。
那些疼痛的事情都像是被一塊橡皮擦給擦掉了,剩下的,全是他們在一起的美好。
點點滴滴的,全部都是。
路上她還靠在他的肩頭,兩個人一路無語。
只是周遭的霓虹也成了點綴,只是這一路的漫長,卻是送給兩個人最好的禮物。
只是,這一生,彷彿哪怕此刻結束也已經滿足。
溫柔的唇角始終淺勾著,此時的幸福簡直無法言語,心內的激動容易剋制,但是臉上的愉悅卻是無論如何也難以控制。
回到家廚師大哥已經準備好補湯,滕總一把溫柔放下,廚師大哥就上了菜,還說:總算是盼的你們兩口回來吃頓飯。
溫柔不自禁的笑了聲,忍不住抬頭看廚師大哥:您辛苦了!
“我倒是想多辛苦辛苦,就是少奶奶跟總裁不給我這個機會呀。”廚師大哥是個不拘小節的人,說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