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在事務所,沒有人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從一進事務所的那天開始他早已經向著裡面的男士宣佈,她是他的所屬品。
可是現在。
她竟然無法想象,他是如何決絕,把醉酒的她一個人放在包間裡的。
他就不怕別人把她給欺負了麼?
他再也不會護她周全,再也不會為了她與事務所所有人為敵。
相反,他好像對那些女同事很從容的應付著。
聽說他這小半年打了不少打官司,而且全都是勝仗。
想起他開的那輛車,想起他看她時候冷漠如刀的眼神。
他那麼恨她那麼恨她,而且他已經是事務所的合夥人之一,會不會……
明天一上班他就做出一個重要決定,就是將她趕出事務所。
她的心一顫,萬一他真的翻臉無情,那她又該如何自處?
難道真的要丟臉到那種地步?
難道真的要讓他把自己羞辱到無以復加?
如果他已變心……
早上兩個人又在事務所外面相遇,他從車子裡下來,看著她揹著以前他從給她的包站在不遠處。
“早。”
她的兩隻手抓著包包的帶子,像是有些無措。
他卻是垂了眸然後轉身往裡走,並未有跟她打招呼的想法。
貝兒的心狠狠的一蕩,卻是低著頭跟著他走進去。
他們在最好的年紀裡遇到彼此,並且相愛。
然後呢……
她拋棄了他,為了一個什麼土豪。
大家都在那麼說。
溫良對那些話倒是充耳不聞,只是她進去後聽到那些謠言卻是心如刀絞。
但是既然沒有人為她辯護,她也沒心情為自己辯解。
“貝兒來了。”同事看到她立即住了嘴跟她打招呼。
她便也只是淡淡一笑。
按照她以前的性子,這樣的話聽到她肯定會冷著臉走過去不跟任何人一個對視。
而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那麼卑微。
卑微的任由別人說三道四卻也不會再做出任何的解釋。
是因為他已經不在意她嗎?
中午他去了學校見溫柔,不為別的,只是想親口告訴她溫龍的情況。
溫柔聽說溫龍的情況無奈嘆了一聲:如果奶奶在,肯定會到他身邊照顧他,奶奶恨他,卻又恨不起他。
“可是奶奶已經死了,而且如果奶奶知道你並沒有丟下他不管,肯定也會心安的。”溫良說。
“昨天她們母女來問我借幾百萬被我拒絕,她們說我肯定會做噩夢的,然後我清晨就做了噩夢,夢到奶奶哭著說我無情無義。”
溫柔想起自己清晨的時候做的夢就覺得心慌。
萬一奶奶對溫龍無慾無求,只要他平平安安呢?
“她們竟然那麼說,姐,就憑她們說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告他們。”
“算了!”她低著頭,看著外面的天氣。
“雖然我不會承認,但是我們確實都是溫家的人,溫龍已經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以後只要他別過分,我願意每個月給他一些養老費。”
溫柔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
恨的時候真想一毛錢也不給他們。
但是想想,是滕雲因為她才整垮了溫龍的公司。
溫情的仇就那麼算是報了吧。
“如果爸爸在,大概也會認同你的做法,這件事你拿主意,我們都聽你的。”溫良對她說。
溫柔抬頭,看著站在旁邊擰著眉的男孩子把他拉到了自己身邊坐下。
“聽說貝兒回來了?”
“嗯。”他答應,卻並不多說。
“我有時候在想,貝兒是一個那麼獨立的女孩子,她在上學的時候都沒有忘記打工賺取自己的學費跟生活費,她如何會成為那麼見錢眼開的女孩子呢?她如果真的那麼在乎錢,她更應該跟你在一起啊,你姐夫那麼有錢,她要是想要錢,豈不是早就跟我開口。”
“她可不是開了口嗎?要房子不就是在逼你?”他問,也是在警告自己,那個女孩子心機太重,不適合自己。
“溫良,會不會是你太偏見了,萬一她真的有什麼苦衷……”
“我親眼看到了,姐,我跟她不可能了。”
他說,眼睛裡淡淡的難過讓人不自禁的也心裡不得勁。
“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