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其實真的不用。”
“你還是接受吧,不然我會以為你想跟溫情打官司。”他一本正經。
“怎麼會呢?而且大姐已經把房子讓給我住,我既然接受住在大姐的房子裡就證明我不會告溫情的,而且說到底,她也只是替你抱不平。”貝兒說著低了頭,心裡的失落蔓延到全身,然後到臉上。
“聽這意思你是把所有的恨都加在我的頭上了。”他淡淡的說。
“不是的,溫良,我……”
溫良不說話,只是抬了抬眼看著後視鏡裡她有些著急又辯解不清的女人。
他真的搞不懂了,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還是她就是有好幾個面目,她難道很喜歡扮演兩種型別?
他竟然哭笑不得,然後只是看著外面的天色,那樣冷漠,又那樣陰沉,彷彿隨時都會一場大雨下來。
“現在——還是每週六跟大姐他們聚會嗎?”
“嗯!”
溫良本不想回答她,但是鬼使神差的,此時的她竟然那麼溫軟,像是一個被他欺負壞了的小女生。
可是他何曾欺負過她?
倒是她,把他玩弄於鼓掌。
這感覺真是超級不爽,想著想著,車子已經提了速。
貝兒有些緊張的抬眸看著他那刀削的臉,一顆心卻緊揪著。
他眼裡的若無其事是恨。
他的冷若冰山是恨。
他給她錢也是因為恨。
他不想在跟她有任何瓜葛,之所以讓她搭順風車也只是因為他們是同事,他們去同一個地方。
他對她,早就沒了當初的那份心。
他再也不會對她說:罷了,就這樣吧。
他再也不會把她擁入懷裡嘆息著說:我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你?
她更不敢告訴他,昨晚她竟然悄悄地藏在他家附近,只是為了多看他一眼。
她不會告訴他,她有多麼喜歡他的姐姐們,那是一個團結的大家庭,即使他們沒了長輩,但是他們姐弟四個卻團結的讓人羨慕不已。
週日事務所裡沒人,只是他們倆各自拿了份檔案然後一起出門,她的手裡抱著檔案,他的已經放在公文包裡。
“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
她拒絕的好吃力,這是她的真實想法,但是她又感覺到這是在割自己的肉。
她竟然能這麼狠心的拒絕他。
溫良轉頭看她一眼,然後便點點頭:也好。
就是兩個字,然後他大步走到車子前開啟車門上去,再也沒有往外看一眼。
而她就那麼傻傻的站在那裡,在他的車子離開後,她竟然疼的難以喘息,就那麼昂首望著他的車子消失的地方。
溫良,我們之間,到底是完了嗎?
她一個人走在熟悉的街道,那些東西還是那些東西,那些風景還是那些風景。
只是如今,這裡的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一步一個腳印,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踩在一塊石頭上,然後又經過另一塊。
就像是他們的生活,註定了從這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