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也學著將身子往外探,卻看到了一幕讓她渾身血液倒流的畫面。
大樓的底層,也就是之前圍觀了許多群眾的位置,有一個小黑點靜靜的躺在那裡。人群像是炸了鍋般議論紛紛,人群中似乎還參雜著幾輛警車和救護車。
事實上。此時警察與天使也都昂著頭往他們這邊看。
黃玩玩輕嚅著嘴,“朗,朗哥,地上的那個真的是小寶寶嗎?”從這麼邊高的地方掉下去,恐怕早就面目全非掉成肉泥了吧。
那是一個剛剛出生沒有幾天的小嬰兒啊!這麼做未免太殘忍太喪盡天良了!
秦朗痛苦的閉上眼,手握成拳在窗樓上重重的捶打著,“太遠了,看不清,但大小差不多。”
黃玩玩注意到他的聲音在顫,在抖,在哽咽。
這是她認識他這麼久以來頭一回聽到他用這種聲腔說話,不禁心頭一凜,轉過臉看向他,他的側臉依舊是那麼的俊美,但是神情卻有著幾分哀慟,清亮如朗月的瞳眸隱約泛著一層水霧。
秦朗的喉嚨動了動,有些艱澀的開口,聲音裡有著淡淡的鼻腔:“走,下去,從他來個世上到現在,我還都沒有見過他。說什麼也得看一眼。”哪怕是灘肉泥也好!
說完,他微微的吸了吸鼻子,迴轉過身踢開擋著路的鄭濤,發了瘋得往樓下衝去。
見狀,黃玩玩也急忙隨之而去,跟著衝出房門往一樓的方向狂奔。
兩次中招的鄭濤揉著被踢而生疼的部位,嘴裡雖然嘀咕著卻不敢有一絲的怠慢,強打起精神,用力的踢了踢膝蓋活動下依舊處於發軟狀態下的雙腿,深吸一口氣,卯足了一股功,咬著牙跟在秦朗和黃玩玩身後衝出房門衝向一樓。
不得不承認秦朗撒奔起來的速度簡直可以說是跑得比兔子還快!
這不,才一轉眼的功夫,他就將黃玩玩給甩出兩層樓梯。
而黃玩玩也將身後的兩名公子哥兒給甩出了兩層樓梯的距離。
當黃玩玩奔到七樓的時候,便看到秦朗雙手叉腰微踹著氣站立於樓梯口,他的前面有三名可愛的人民警察同志。
聽到腳步聲,秦朗回頭衝著黃玩玩擺了擺手,“別下來了!”聲音雖然喘,卻不似剛剛的那麼悲慟,明顯放鬆了許多。
“怎麼了?”不明所以的黃玩玩奇怪的趴在樓梯扶手上向下問著。
“我們上當了!一樓地面上躺著的不是我的小侄兒。”
“那是誰家的寶貝?”無論是誰家的寶貝,這麼做都是會天打雷劈的。
“不是誰家的寶貝,那隻不過是一個大小和新生兒差不多的芭比娃娃,娃娃體內放有事先錄下的小寶寶啼哭聲!”秦朗臉上的肌肉不再死繃。
雖然上當了,但至少心不像剛剛那麼痛。
“靠,哪個王八蛋這麼缺德啊!這樣耍人好玩嗎?”黃玩玩氣得趴在扶手上大罵著,如果說現在問她最大的感受是什麼,她一定會大聲的告訴你,大地在震動!因她的腿在顫抖。罵過扶著抽疼的胃,詢問著:“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總不能再跑回十六樓吧?那可真的要出人命了!
彷彿看透了她的心思,秦朗點了點頭,“沒錯,我們再上去,我敢肯定他一定還在樓上,而寶寶也一定還在他的手上,他一定是事先切斷了電梯的電源,然後趁著我們爬樓梯之際將繫著芭比娃娃的繩索給剪斷,造成寶寶墜亡的假象,其目的應該就是為了引開我們的注意力,所以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再回去一趟。”
“賣嘎!我不要啊,饒了我吧!”身後奮力追下的鄭濤在聽到秦朗所說的話後,腳底一滑,踩空兩級而趴在樓梯上,他痛苦昂天而嘯!
看他那副模樣,黃玩玩也覺得痛!
即使心裡有千萬般的不願意,但是在看到秦朗那副沒得商量的表情後,所有的人都乖乖的閉上嘴,自覺的抬腿往上爬。
腳底灌鉛的感覺大概也不過如此吧!羅臻扶著樓梯扶手如蝸牛般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秦朗越過三人走得最快,但從背影還是可以看得出他的疲憊與體乏。
再次回到十六樓的辦公室時,秦朗表現的比之前更加機警與小心,慢慢的圍著辦公室走著。
辦公室顯得有些凌亂,其中最吸引秦朗等人注意的是那散落在地面參差不齊的板框,從這些板框的構架不難看出那是一個個尚未完工的油畫框,抬眼,見辦公室的牆上也零散的掛著幾副已然完成的油畫和中國畫。
這是一個畫室!
秦朗與黃玩玩等人心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