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的那一刻。
手術前的一個晚上我需要好好的休息,躺下後沒多久就睡著了,李航遠卻坐在燈下坐了一個晚上。
早上開始李航遠開始忙碌,我一直坐在床上看著他,直到他走來要抱起我的時候,我才靠在他懷裡跟他說:“我如果真的醒不過來,幫我好好照顧他們。”
那句也照顧好你自己我說不出口,沒有上手術檯之前我一直以為我不擔心,也不害怕,但上了手術檯我開始害怕了,開始擔心了。
“我會不會有事?”醫生再給我麻醉之前我問醫生,醫生說:“只是正常的手術,不會有生命危險。”
聽完醫生的話我看向了一旁已經睡著的雷雲,轉開臉閉上了眼睛。
麻醉之後我就睡著了,至於是什麼時候退出手術室就不得而知了,我只是知道我醒過來的時候是晚上,李航遠陪在我身邊。
房間裡很安靜,唯一能夠聽見的就是李航遠睡息的聲音,至於我,正在忍受著撕心裂肺的疼痛,麻藥已經過勁了,開始讓我疼起來沒完。
我一直忍著,不讓自己吭聲,不讓自己吵了李航遠,但最後還是忍不住,把李航遠吵醒了。
醒來的李航遠有些擔憂,但馬上朝著我露出了笑容。
“我去叫醫生。”李航遠起身朝著病房外走去,我突然的不那麼疼了,望著病房的門口心口空了一塊。
我以為李航遠會問我醒了,問我疼了,卻沒想到他什麼都沒問就朝著外面走去。
那一刻,我的心口很酸,那種酸吞噬了所有的期待。
李航遠沒多久回來了,醫生也陸續的都湧進了病房,很快把很寬敞的病房給裝滿了,李航遠站在我不遠的地方,當所有的人都為了我一個人忙碌的時候,李航遠就像是個外人一樣,置身事外,站在我很遠的地方。
手術過後我的身體異常虛弱,而且全身上下都不敢動一下,一動身體裡就疼的要人無法呼吸。
我看著李航遠,一直盯著他看著,任由周圍的人在我身邊忙碌,給我做著各種檢查。
“能說話麼?”一個上了點年紀的醫生低下頭問我,我很久才從李航遠那裡收回視線,朝著醫生看去,張開嘴勉強說了兩個字:“可以。”
醫生們都笑了,露出了手術很成功的表情。
作為一個捐贈者,我想我有權利知道受捐贈者的手術是否成功。
“雷雲,雷雲怎麼樣了?”我吃力的朝著醫生問,醫生們告訴我:“手術很成功,他還在休息,晚一點就會醒了。”
醫生的話讓我放心不少,朝著他們勉強笑了笑了,而後朝著李航遠看去,但李航遠站在那裡始終沒有靠近我一步。
“麻藥已經過了,我們會安排人二十四小時照看你,一會先打一針止疼針,緩解一下疼痛。”醫生交代之後離開了,陸續的病房裡又寬敞了很多,李航遠關上了病房的門才回來。
他坐下我看向了他,但卻一句話都沒說,我想好好看看李航遠,看看他那張憔悴的臉。
“沒事了。”李航遠拉著我的手,貼在了額頭上,均勻的呼吸著,我看著他無聲無息。
那幾天李航遠一直在我身邊照顧我,白天無微不至的照顧,晚上無微不至的守護,但是他卻再也不沒事就親親我,拉拉我的手了,開始他還把我的手拉過去貼著他的臉,這幾天他也不那麼做了。
看上去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我知道他對我不一樣了,心情不一樣了,他的愛也就起了變化。
出院之前我去了一趟雷雲那邊,雷雲的身體恢復的很快,照顧雷雲的人是個女人,那是個很漂亮秀氣,也上了些年紀的女人。
這個女人我認識,記憶裡從那天我重傷在醫院裡醒來開始說起,她是我的生母,她叫雷婉婷,這是李航遠告訴過得話,她也是雷雲的姑姑。
看著女人的樣子,我站在病房外了很久,很久才低頭思忖著。
同樣是她的孩子,雷雲手術她一直陪在這裡照顧,但我這個女兒她卻很少的來看我,我這次住院她都沒有去專門的看過我一眼。
上一次我在醫院的時候,李航遠不眠不休的在我身邊照顧我,她卻只是看了我兩次。
雖然我和她之間沒有多少的感情交集,但畢竟我是她的女兒,然而她似乎並不在乎這些。
女人的身邊坐著一個上了些年紀的男人,男人是我的養父,也是我的生父,這些都是李航遠告訴過我的,但我聽不太懂,雖然知道一點,但後來聽了覺得荒唐,也就不聽了,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