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針頭,一邊按著手上流血的地方,一邊朝著門口走,一邊走一邊用手臂擦著臉上的眼淚,前塵往事如雲煙在眼前瀰漫。
推開了門我朝著周圍看著,像個傻子一樣在走廊裡一遍遍的走,尋找著東方。
“我帶你去。”女人說著拉了我一把,我跟著她沒多久去了東方的監護病房外,看見門口站著的一群人,腳就有些發軟。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東方父親那種沒有呼吸的面容,蒼白而且沒有反應,我走去大竹轉身看著我,哭過的眼睛還紅著,讓我一看胸口就開始疼。
人很多,但我走去所有人都讓開了一條路給我。
走到了隔離窗前我呆呆的注視著裡面的人,目光從東方包裹著白色紗布的頭,一直看到他蓋著白色被子的身上。
東方的面容很蒼白,蒼白的像是一把刺刀狠狠的刺進我的新房,沒有一句挽留,沒有一句藉口,我們的昨天還那麼短,他的影子就要離我遠去了麼?連一句天長地久都不願意留給我,剛剛開始他就要和我說道別了!
鬆開了手腳步蹣跚走過去,雙手按在玻璃窗上,靜靜的望著東方,我還沒問他孩子的名字呢,他怎麼就病了,哪我的夢怎麼辦?他不是說他要陪著我一路好走麼,他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我站在那裡默默的流著眼淚,曉峰也很快就趕了過來,走過來把我的手腕拉了過去,不理會我是不是在幹什麼,直接給我診脈。
“暫時看沒什麼事,還是小心一點的好,一會我去拿藥,先讓嫂子吃著,免得出事。”曉峰說話的時候我還在看東方,周圍的人卻都陷入的安靜。
“都先回去,有什麼事情我會通知你們,出事的地方在國都酒店,我已經叫人封鎖了酒店,一會我過去,叫人把省內進出的外來人員都盤查一邊,我懷疑不是慣犯,是有人蓄謀。”
蓄謀?
我轉過臉呆滯的看著大竹,此刻才發現大竹與平時不一樣。
大竹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和跟前的人說:“不可能在飛機上帶走,事發到現在還沒有五個小時,到醫院去查,組織人在醫院的手術室外盤查,任何內臟手術都不能錯過,人應該還沒走遠。”
所有人都起身陸續走遠,眼前只剩下了曉峰大竹和東方父親,以及陪著我來的女人。
人都走了大竹扶著我要我去坐一會,我不走曉峰給我叫人弄了把椅子過來,女人就負責在我身邊照顧我。
東方父親坐著坐著哐噹的一聲倒在了地上,我回頭大竹他們已經跑了過去,送醫就已經晚了,醫生確診是腦血管破裂,人就這麼癱瘓在床上再也起不來了,連說話都不容易,躺在床上只剩下一雙眼睛悲涼的望著房頂,手不住的顫抖。
大竹痛心疾首的站在病房外面,最終還是給他父親打了電話,也就是東方的劉叔叔。
劉叔叔來的很快,也是五十歲的人了,竟是跑著進的醫院,見到東方父親的那一刻忍不住哭了。
那是一個相貌與大竹很相似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容剛毅,推開門的那一刻臉色那麼的蒼白,走過去身邊直接坐到了東方父親的身邊,一坐下就愣住了,眼淚順著眼角隨即流了出來。
“正哥。”劉叔叔開口的時候已經哭的聲音都顫抖了,緊緊握著東方父親的手不鬆,東方父親雙眼注視著他,想說什麼說不出來,只能一遍遍的咬著牙。
“你放心我一定把兇手找到,找不到兇手我誓不為人。”聽到劉叔叔的話東方父親感激的目光看著他,最後看向了我,落在我身上的時候用沒有力氣的手握了握劉叔叔的手,劉叔叔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手,轉過臉順著東方父親的目光看向我,目及我看了一會,有些紅的目光落到了我有些凸起的小腹上。
“正哥,咱們從小就說要做兒女親家,我一直想要個女兒給你做媳婦,倩文的身體一直不好,一直也沒有這個機會,你要是沒有意見,我就認你這個媳婦做個女兒,以後有我在世一天,就保她們母子安然無憂,一定護她周全。”
東方父親聽見了劉叔叔的話,眼角流出了眼淚,劉叔叔示意大竹把我帶出去,我跟著大竹才離開病房,一離開我就雙腿發軟朝著地上跌了下去,大竹眼疾手快一把將我摟住抱了起來,起身送去了另一間病房裡,沒多久那個一直照料我的女人就來了。
大竹交代了一下去了外面,我躺在床上雙眼空洞的望著房頂,想著東方和我的過往,想著那個老和尚說的話,想著……
好好的一家,毫無預兆的破碎了,破碎的我都不敢去想,到底我做錯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