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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就在這麼僵持間,許初見手邊的花貓突然眯著眼睛懶懶地喵了一聲。

聽到這聲音,電話那頭的男人頗帶好奇地問:“你家養貓?”

“是啊,好多年了。”許初見輕輕地給這花貓順順毛,手下毛茸茸的觸感很舒服很暖。

“什麼品種的?”

“沒什麼品種,就普通的。”許初見想著是不是這男人哪根神經錯亂了,居然在大晚上和她聊這些事情。

“我也喜歡養貓,就愛那種不聽話的。”

就愛那種不聽話的……

聽到這句話,她似乎是感覺到了這個男人骨子裡的劣根性,是不是越是逆著他的意思,反而越是能激起他的興趣?

許初見走到窗邊,白天豔陽高照,晚上卻變了天。沒有月光的天空黑沉沉的,還颳起了風,外頭的大樹被吹得左搖右擺。

看樣子,明天是註定見不著太陽了。

顧靳原說完那句話後,電話就被切斷了。

她看著暗下去的螢幕,將手機扔在了一邊。

莫名其妙……

——

清晨陰雨綿綿,更使得這荒涼的墓園顯得那樣的清冷異常。

南方的冷與北方的冷不一樣,加之這樣的陰雨天,風捲起的雨絲帶著浸入骨髓的寒涼。

矜貴優雅的年輕男人,久久站立在一個不起眼的墓前。身後有人為他撐著傘,阻隔了層層的雨幕。

雨下的不大,道路上卻是顯得有些泥濘。

男人的視線在墓碑上的照片與名字上停留了好一會兒,眸光深邃而沉。

雨絲漸漸停了,陰沉沉的天終於得見一線天光。

只聽得男人低醇的聲音帶帶著些周遭的寒涼,迴盪在這空無一人的地帶。

“走吧。”

停車場離墓園有很長一段的距離,無可避免的腳上的黑色皮鞋沾上了不少汙泥。

走出墓園的時候,顧靳原看到了個熟悉的人。

可以說是有些不可思議。

“阿原?”迎面而來的中年男子也看到了他,風度翩翩,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種說不出的氣場。言語中同樣有些不可思議。

顧靳原的眸子不著痕跡地閃爍了一下,看向來人,唇畔勾起一個優雅的笑容。

“姨夫。”

兩人禮貌而客氣地打了聲招呼,卻似乎是心照不宣地誰都沒有提問。

顧靳原看著男人前往的方向,深邃的黑眸裡面劃過一絲一樣的情愫,一閃而過,再也捕捉不到。

——

本來許初見定的是下午三點的飛機,時間很是充足。

原本計劃的行程,卻被隨後顧靳原的一個電話攪亂了。

“下來,十點的機票,只剩四十分鐘了。”聲音裡透著一貫的霸道與倨傲,絲毫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顧先生,我是下午三點的航班,不急。”

許初見捏著手機,秀氣的眉眼上染上了惱怒之色,憑什麼都要按照他的喜好他的行程來安排?再說,她今天真的是有事情!

“給你五分鐘,不然我親自上門。”電話那頭的男人絲毫不理會她的拒絕,言語間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似乎只要她再拖上一會兒,他真的會親自上門。

這確實是他做得出的事情。

許初見低聲地應了一下,唇畔染上了一些苦笑,鬆開緊握的手,指甲深陷入掌心。

東西早就收拾好了,出門走了沒多遠,便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車子。

那個年輕的司機為她開啟了門,後座上端然坐著優雅俊朗的男人。

車子發動。

狹小的空間裡,氣氛有些異樣的尷尬。

許初見心中有氣,卻無法在這個男人面前發作。一路上她都只是將目光望向窗外,看著周圍不斷倒退的法國梧桐,以及所有熟悉的不熟悉的建築漸漸消失在她眼前。

出乎意料的,身邊的男人倒也沒有為難她什麼,只是在一旁閉著眼睛養神,沒人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

這個男人做事便是這般雷厲風行,很快便幫她辦好了所有的手續,自然是在一起的位置。

在候機室內,許初見才想起來要給家裡打個電話。走得太匆忙,連個招呼都沒有來得及打。

其實也不是因為匆忙的原因,而是因為一時間她想不到什麼好理由來解釋突然改變的行程。

對她而言,今天確實是個特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