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好!”
顧靳城所有的冷靜和矜持,在這時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顧形象的撲過去,揪起顧靳原胸前的衣服,眼中冷意糾結著怒意:“你給我閉嘴!你在外面養了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也想往家裡帶?暫且不論十年前的事情,她和沈家紹廷有過關係,還和慕熙南牽扯不清,你怎麼不直接把你自己玩死算了!”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老爺子都已經默許了,你憑什麼自作主張的插手?你知不知道……”
如果不是顧靳城來的這麼一次,許初見又怎會如此迫不及待地離開?他原本打算就這樣耗著,總會有一天她對他會改觀,會軟下性子。
顧靳原對他本來就已經忍無可忍,一場言語上的譏諷,最終變成了肢體上的衝突。
出身將門,兄弟兩從小接受的都是一樣的訓練,格鬥擒拿誰也不輸誰。
而顧靳原知道,想要擊垮一個人,有一種辦法比拳頭更為奏效。
他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能徹底逼瘋了顧靳城,“你自己得不到幸福,就也想要別人和你一樣!要是那個人在天之靈還能看到你這個樣子,到底是該笑,還是該哭!”
顧靳城一把扯下了眼鏡,斯文的眉眼瞬間目赤欲裂,忽然也發了狠一般捏著拳頭,聲音近乎嘶吼:“你給我閉嘴!”
顧靳原說出這些話無非就是想讓他難受,他自己心裡又何嘗不是堵得慌。
他想著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許初見不帶一絲留戀的樣子,離開的時候她走的那樣快,彷彿一個背影都已經吝嗇給他。
就在他打算要和她好好走下去的時候,她給了他這樣迎頭一擊。
她跨出的每一步,都像是一把尖刀,把人傷的體無完膚。
顧靳原的話達到了目的。
這本是顧靳城心底最不能觸碰的毒瘡,如今被他針一般的話刺破,那深入骨髓的痛楚,一下子侵襲而來。
他們這樣的動靜自然會把家裡人引出來。
驀地,書房的門忽然被開啟,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混賬!給你哥道歉!”
首長髮怒,自然是沒有人敢造次。
顧靳原仰起下巴冷冷的睨著顧靳城,除了眼睛還有些紅之外,已然是恢復了冷靜。
他倨傲的退到一邊,言語中全然沒有一絲理虧:“我不道歉,要道歉也是他對我道歉。”
顧靳原這理直氣壯的樣子,更讓顧峰氣不打一處來,可能是剛結束手頭上的事情,身上的一聲軍服還沒換下,當下指著顧靳原說:“你給我滾進來!”
顧靳原站著沒動,慢條斯理地看著站在對面的顧靳城,面上雖然已經平靜了下來,可那眼神仍舊是要將人吞噬一般。
“我再說一次,給我滾進來!”首長冷聲說完這句話之後,率先走進了書房內。
顧靳原睨著他哥,擦身而過之時,那種倨傲的表情似是在說著,孬種……
書房的門被關上。
顧靳原就這樣站著,一點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他這幅樣子,氣的顧峰直接抄起桌上一個玉鎮紙向他砸去,用了狠勁,啪的一下在他腳邊碎開,“混賬,你在外面做的混事,還真以為滴水不漏了?”
顧靳原從來都不怕他爸,這會兒眉眼間更是不鬆動。
管家一直守在書房外面,當下聽到裡面的動靜也覺得慌了神,偷偷地走到一邊去打電話把顧夫人叫了回來。
每次顧三把他爸氣的不行的時候,總是要有人來救場的,老爺子在老宅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眼下能勸住的,只有顧夫人。
顧靳城在書房外面站的筆直,自從書房的門關上之後,他就不曾挪過半分。
彷彿是被那混賬的話氣到了,整個人身上籠罩著一層寒意。
不一會兒,顧靳城就看到了母親慌慌張張地上樓,他一愣,隨即又反應過來。顧靳原這小子從小惹了禍都有人給他解決,生怕他捱了狠揍。
不得不說,顧靳原在家從小就受寵,也可能正因為這樣,才養成了他不可一世的性子。
“媽,您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顧夫人現在也沒工夫管其他的,只是拉著自己的大兒子低聲問:“你和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爸怎麼一回來就要收拾阿原了?”
說話間,顧夫人還忍不住往書房的門裡面瞄著。
顧靳城微愣,隨即說道:“媽,阿原犯渾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我和爸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