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著臉便要掙開他的鉗制,換來的卻是他一聲低吼:“不許走!”
“顧靳原!我警告你,現在還沒輪到你亂來的時候!”顧靳城的一聲冷呵,寒涼的聲音凝結了周遭的空氣。
☆、173。171他明知道所有的癥結,都是因為她的不在乎
機場內來來往往的人都好似在看著這樣一場鬧劇。
顧靳原早就已經不管他哥說了什麼,臉色陰沉的可以擰出~水來,眸光攫取著她臉上每一分神情,試圖在她臉上找到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可她偏生這樣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他,就像一汪清澈見底的溪水,讓人一眼就能看穿償。
他無可抑制的怒意毫無徵兆的爆發出來,眼睛裡面暗潮洶湧帶著隱隱的狂怒攖。
他看著許初見,手上的力道不曾有半分的鬆動,似乎只要他這一放手,彷彿就是徹底結束了。
聲線平淡,帶著山雨欲來前的平靜:“只要你說一句,都是他逼你走的。”
只要她說一句,她受了委屈,是顧靳城逼著她離開的,包括孩子……
顧靳原一直在等著她開口。
而後,許初見只是搖搖頭,聲音很輕很低,無力且蒼白:“顧先生,你的生命裡不該有我這個人出現;你放過我吧,就當好聚好散……”
顧靳原捏著她手腕的手指漸漸用力,一雙鳳眼依然死死盯著她說:“好聚好散?你想都別想!”
許初見只是狠狠咬著唇,眼睛裡已經佈滿霧氣。顧靳原的臉漸漸模糊,可她想,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忘記他臉上此時的表情,她從未見過,也從未想到一個人的眼睛可以表達出這麼多的情感。
他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從他的眼睛裡卻是驚訝,是不信,以及沉痛……
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卻是動都動不了。
“顧先生,你已經沒有了威脅我的籌碼。”許初見撇開眼,聲音有些冷硬。
許初見所有的疏離和冷漠,都不及這一次來的徹底,徹底地把顧靳原所有的念頭硬生生切斷。
彷彿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痴心妄想,在她眼裡,可笑而一文不值。
顧靳原死死地扣著她的手腕令她動彈不得,而此刻顧靳城已經暗示身後的兩人迅速上前拉開他。
顧靳原猝不及防間被那兩名警衛強行拉到了一邊,這兩人常年跟在他父親身邊,他根本掙不脫,只是他深邃的眸子裡迸發出來的冷光,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許初見一得到自由,卻是在原地似是愣住了一樣,她有些不敢去看顧靳原的眼睛,那種幽深卻又如同困獸一般。
顧靳城走到她面前,說道:“許小姐,我承諾你的事情不會改變,你介懷的那個東西只有那一張,現在也已經被你毀了,很感謝你的配合,再見。”
再見,怕是再也不會見了。
她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從背影看上去從容淡定。
只是那腳下的步子明顯慌亂了起來,加快了步伐,想要逃離這一場無妄之災。
顧靳原微眯著眼睛,忽然平靜了下來,只是深邃的眼眸中充滿了寒涼以及失望。
這種平靜,太反常。
而瞭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真正被激怒的時刻。
他就這樣看著那纖細的身影,湧~入人潮之中,很快消失在他的視線內。
隨著機場航班起飛的資訊播出。
終於,她贏了一次。
……
顧靳原被帶回了大院,那兩個警衛出現的時候,他便該想到這件事情怕是已經驚動了他父親。
書房外面,顧靳原忽然站定了腳步。
他轉過頭來,眸光生冷的看著顧靳城,忽然唇畔就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哥,你早些時日要是有這手段,還至於憋屈這麼多年麼?我知道自從那個女人死的那天起,你就已經變了態,只是可惜了蔚宛在你身邊這麼多年,白白浪費了滿腔感情,你才是徹頭徹尾最絕情人!”
不愧是親兄弟,他知道顧靳城的弱點在什麼地方,每一句都直戳著那從未完好的傷口,鮮血淋漓。
這麼多年所有人都避諱著的事情,就這樣被他說了出來。
顧靳城忽然就像被定了身一般,站在那裡半晌,眼鏡上反射著凜冽的寒芒,可顧靳原依舊在冷嘲地說著:“要是你當時能有現在這樣一半的能耐,怎麼不得如你所願啊?你覺得整個顧家都欠了你,欠了那個人是不是?現在你又憑什麼管我的事情,是不是就是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