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皺了皺眉,再無其他任何反應。
顧靳原也沒再耽擱,立即打電話給容錚。
沒多久,容錚就到了半城灣。
初步檢查了一下,他問:“這樣多久了?”
“一天。”
容錚點了點頭,開啟醫藥箱說道:“別給她喂東西,水也不要。”
“她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有點虛脫了而已。”容錚故意把語速放的很慢,調整了一下點滴的速度,眼角的餘光果不其然的瞥見了男人緊蹙起的峰眉。
“死不了就行。”顧靳原甩下這句話便作勢往外走去。
“唔,是死不了,幾瓶葡萄糖就行,只是我比較好奇,她是經歷了什麼非人的折磨?”
“在局子裡待了半夜。”
聞言,容錚重新側眸看了眼昏睡的人,怪不得。
“怪不得成了這副樣子,那裡面哪是人待的?有些逼供手段,有的時候大男人都受不了,通宵不給人休息,不去了半條命算是好的了。”
顧靳原轉身望著床上那抹瘦削的身影,燈光下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甚至比在審訊室內看到的時候還要差,只露出一個腦袋以及正在輸液的手。
掌心處還有一道很深的傷口,容錚瞅了一眼,小心地給她包紮起來。
顧靳原沉默著一言不發,只覺得房間內異常的沉悶,他沉著臉走出去,眼不見為淨。
他昨天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所有思考的能力都被憤怒所佔據。
是不是但凡他早去一些,就不會是這種場面?
都是她自找的。
非人的待遇?他的暴。行,算不算也是?
只要一想到她去見了沈紹廷,甚至要和他同歸於盡,便是一陣火起。
顧靳原起身走到酒櫃前,開了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
修長的手指握著酒杯的邊緣,卻是沒有喝一口。
容錚收拾好後便走下來,徑直走到他面前,拿走了他手中的酒杯,湊到唇邊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
“聽說,她是那個撞傷了你表弟和他未婚妻的人?”
好事不出門,可壞事總是傳的很快。
這才沒多久,好似整個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了。
顧靳原回神,“你什麼時候也開始胡亂關心了?”
“說實話,我比較震驚。”
容錚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亦是出乎了意料,在他印象裡許初見的性子很柔。要說配起顧三少,這種性子還不得整天受欺負,可事實上,好像又有些不一樣。
這成天喜歡欺負人的顧三少,這會兒臉色還不是陰沉的嚇人。
容錚抿了一口酒,看著眼前不動聲色的男人緩緩問道:“阿原,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了她?”
顧靳原的唇邊帶著譏諷和嘲弄,“我不喜歡她,一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