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欠了我的。你已經瘋了。”
莫清雙目朦朧,聲音顫抖:“瘋?我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推我的那一下,我的孩子一定還是健健康康的活著,你憑什麼把自己撇的這麼幹淨……”
許初見站在離她很遠的地方,保持著距離,生怕她什麼時候又發狂起來。
聞言,她驚魂未定的將視線落在莫清小腹的位置,“你……什麼叫健健康康的活著?”
“呵,我的孩子……現在是個死胎!許初見,你的良心能安麼?”莫清累極,手臂垂在了一邊,半邊身體側躺在地上。
許初見怔愣地站在原地,亦不知她說的話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
那次在醫院門口,她真的只是不小心。莫清的言語像一把刀子,深深地扎進了許初見心裡。
許初見的視線撇向一邊落在地上的刀子,只見那把刀尖放著詭譎殷紅的寒光,像是在控訴著誰的罪行一般。
“對不起,那次我不是故意的……”
藉著茶室內的白熾光,許初見驚愕地看著莫清身下的溢位的殷紅之色。
她大驚失色地走上前去,方才的事情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以致於她不怎麼敢靠近莫清。
莫清整個人虛弱下來,就這樣靠著沙發坐在了地上,而那血跡卻是越來越多……
許初見慌亂了起來,匆匆地跑出了包間,卻始終不見有人上前。
她摸了摸口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卻發現是黑屏。
轉身回到莫清身邊,從她的口袋裡拿出手機,便撥打了120;還沒接通,手機便被莫清打落,啪的一聲,四分五裂。
“我看你是真的瘋了!”許初見再也忍不住破口怒罵。
“我要是死了,你就是兇手……”
莫清身下大灘的血漬猶在蔓延,她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半昏半醒的狀態。
“你想死就死,別嫁禍在我身上。”
許初見冷硬得說著,她想著反正這個地方是有監控的,就算今天莫清真的死在了這,也不見得會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起身抬腳便想離開,可她腳下的步子僅僅只是邁開了一步,她便再也走不動。
這樣見死不救,同直接殺人又有什麼兩樣?
許初見吃力的托起莫清的身子,慌亂地向外走去,她大聲地問著:“你是不是自己開車來的?”
她剛剛在找手機的時候,看到了莫清包裡的車鑰匙。
莫清這會兒意識模糊,卻是應了一聲。
隨後,許初見沒有叫人打求助電話,而是挑了最近的路,直接去了停車場。
莫清的車子很好認,就在離她很近的地方。
許初見身上穿的是一件淺色的連衣裙,這時候染上的全都是殷紅的血跡。
觸目驚心。
她很久沒開車,甚至對車子存在著巨大的恐懼,她一直是害怕的。
可現在的情況,她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恐懼。
駛出停車場的時候,明明只是下午五點多,風雨交加下,此刻的天陰沉的能見度極低。
雨幕像是垂倒一樣下來,雨刮器不斷地來來回回。
許初見亦是急的手足無措,她最怕的就是看到這樣生死關頭,即使這個人不久之前想要掐死她。
“許初見,我不要你的假惺惺,你現在巴不得我死了是不是,這樣你就能和紹廷雙宿雙飛了……”莫清的聲音斷斷續續。
微弱,卻不依不撓。
“你住嘴。”
許初見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的路上,所幸這路段上的車子並不多。
忽然間,許初見從後視鏡內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子,那車牌號是她怎麼也忘不了的。
是沈紹廷。
從後市境內可以看到,沈紹廷不斷地在向她的位置閃著燈,亦有刺耳的喇叭從後方傳來。
許初見想放慢車速,不知是不是慌亂,不管怎麼踩剎車都沒有用。
霎時間,許初見急的臉色泛白,手心上的那道傷口現在已然沒了知覺,放在方向盤上的手顫抖了起來。
她著急的想要去踩剎車,不管她怎麼踩好像都沒有用,像是失靈了一樣……
正在她急的滿頭大汗之時,莫清也從後視鏡看到了沈紹廷的車子,她的理智已然處於崩潰的邊緣,“你看,他多在乎你。許初見,你還敢說你和他沒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許初見死死皺著眉,對她的話充耳不聞,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