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許初見的印象中沒這麼個人,出於禮貌還是與他的指間輕碰著:“你好,容醫生。”
容錚見她不明所以的樣子,於是提醒著:“我在半城灣的別墅裡見過你,你高燒。”
在她伸出手的時候,容錚便看到了她被包紮起來的手。
忽而笑了笑,溫潤的聲音帶著三分挪俞:“阿原這惡趣味,倒是一點沒變。”
許初見聽著這人說的話,一下子漲紅了臉。
看樣子,看樣子又是顧靳原的朋友。
容錚沒想到她面子這麼薄,倒有些不好意思,於是換了個話題:“我剛瞭解了情況,他的腿廢不了,你不進去看看?”
廢不了,那就沒事。
許初見搖了搖頭,有些不想進去。
一來是因為醫院太過壓抑的氛圍,二來,她好像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顧靳原。
容錚將簽字筆往白大褂的口袋上一夾,對著許初見說道:“走吧,我想他醒來應該是想要看見你的。”
反正容錚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顧靳原什麼時候為了個女人皺眉頭。
那天不過就是多紮了她一針,顧靳原就那樣語氣不善。
容錚的眼神有些耐人尋味,桃花眼微勾著。
明亮的房間內,乾淨整潔,透著午後微暖的陽光。若不是這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還真的能讓人忽略這個地方是醫院。
麻藥的時間已過,顧靳原本來就疼得厲害,再看到了熟人,語氣很不善。
“你怎麼來了?”
容錚絲毫不介意,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上前,“聽說你在這遇難了,怎麼著不得來看看?”
“注意措辭。”顧靳原沉著聲音說著,也不知道是哪個大嘴巴就把事情透露出去了。
“對,不是遇難,是遇險。”
顧靳原神色間露出了些不耐煩之色,當下便要趕人:“你哪來的回哪去,別來這晃盪。”
“沒事,就我一個人知道,只要楊續那大嘴巴不知道,就沒人知道你的慫事。”
多年的好友,互相調侃起來果然是毫不留情。
“你這嘴能適當消停了。”顧靳原也不惱,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繼而又道:“改天重新檢查一下我的眼睛,今天……”
說了半句話,顧靳原的聲音突然頓住了,視線正好看到了跟在容錚身後的許初見。
後面的話被他生生地嚥了下去,什麼話都沒說。
若是要讓她知道,以她這樣的性子,還不得愧疚死?
容錚饒有趣味地打量著這兩人,不明白這其中的原由,卻也識相地沒有再問什麼。
想要檢查一下他的腿看看情況,卻被顧靳原制止了。
容錚只得作罷,視線向後瞥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女人,有些瞭然。
“你這大過年的,倒是整的人心惶惶。”
“沒什麼大事。”
顧靳原輕描淡寫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