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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們兩人身上打量了一會兒,樂呵呵地說:“你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以前和我們家阿錚一起闖的禍還少?”

顧靳原臉皮厚習慣了,只是有別人在場,他連忙說道:“這些早八百年前的事兒,求您別再提了行麼?”

老爺子笑呵呵地推了推眼鏡,點頭說:“好,得給你小子在人姑娘面前留點面子。”

說著,就開始為許初見檢查。

這兩一老一少聊得很熟,倒是許初見不知道該怎麼自處,除了剛見面時打了聲招呼之後,她就一直沉默著。

尷尬之下,她白皙的耳朵上又一次漫上了緋紅。

“不是很嚴重,帶瓶藥回去擦上幾天,等消了腫就沒事了。小年輕就算傷筋動骨也恢復得快,不會有事的。”容大夫還是那樣笑呵呵的樣子,說話間,祥和的眉眼舒展開來。

顧靳原揚了揚唇說:“要是瘸了也沒事,不會亂跑了。”

“你!”許初見聽到他這低低淡淡的一句話,一下子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等快要出門的時候,容大夫又拉著顧靳原低聲說了會兒話。

許初見就只看到他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樣子,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醫院的走廊有些陰冷,許初見扶著牆站在外面等著。

未幾,顧靳原大步走至她的身邊,不由分說地上前扶著她。

他站在背光的位置,高大挺拔的身體將她整個人籠罩在他的影子下,那種熟悉而強勢的壓迫之感亦是隨之而來。

許初見來回摩挲著有些僵硬的手指,頭疼地想著要如何躲避這個男人的糾纏。

可顧靳原是什麼人,這個時候哪能任由著她的性子來。“要放你一個人走,沒準再走上幾步腳就腫的不行了。”

聽上去,全都是為了她好。

許初見微垂著眸子,拿捏了半晌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為什麼他就能這麼心無芥蒂,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呢?

她賭氣似的想要抽回手,抬眼又看到了顧靳原氣定神閒地站在她身邊,深呼吸了一下皺眉說:“能不能先出去再說?”

許初見怕再在這裡待下去,沒準又能見到什麼他的長輩。

他挑了挑眉,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扶著她靜靜地走著。

醫院的樓道依舊是單一的白,他深邃似海的眼裡只有她一個人的影子,久違的場景。

若是再回到去年九月,他還是會在那個午後鑽進有她在的那個書房,還是會一步一步地接近她。

只是到底是為了什麼,已經變得不再重要。

兩個人走了很慢,出了醫院大樓,冬日的暖陽和煦的落在人身上。

顧靳原微微眯起眼問:“你外公現在身體還好嗎?這種心腦血管的病,還得要好好調理,要是不行的話,還是來北京吧,畢竟專家也多。”

他像是無意間這樣一提。

許初見卻是想起了兩個月前溫度驟降之時,外公再一次出現中風的現象,可他們卻運氣很好的遇到了專家坐診,還是從帝都大醫院過來的。

可現在細細一想,可哪裡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呢?

許初見輕輕一嘆:“不用了,老人年紀大了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在熟悉的地方更好。等宛宛的婚禮過後,我就回去了,你不用……”

她後面那些話沒說出來,只是言下之意很顯然。

她很快就會離開,不用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是這樣嗎?他倒是不覺得。

“不用什麼?”顧靳原微皺著眉問。

低頭隨意一瞥,發現她的手被風吹得通紅,什麼話都沒說,握緊。

霎時間,他掌心的溫度帶著暖意順著十指直竄進她心窩裡。

她顫得身體有些僵硬,櫻唇囁嚅著說:“不用對我這麼好,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她把自己關閉在冰冷的門內,什麼好意都不想領。

這一年來,她就當做是做了場噩夢,不願再去提及回憶什麼。

顧靳原直視著她的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澈透亮。

他忍不住掀動了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初初,你愛撒謊,我現在認為你說的都是反話。”

聽到這個稱呼,許初見咬了咬唇,心中升起了一種不一樣的情緒。

她低頭正好就看到了他手上虎口處,留下的那一道印記。

是她留下的牙印。

那時候她是多恨他,咬他咬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