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嗎?”秦淼從來沒問過他這個問題,可她在心裡卻隱隱篤定,這裡面一定有什麼糾葛。
“很早,那時候她的精神狀況,也不是很好。”
“顧先生,你瞭解過依賴症嗎?”
秦淼望著男人瞬間蹙起的眉,繼而又說:“一但對什麼東西依賴成癮,等什麼時候抽離的時候,那會比戒毒還困難。等徹底戒掉的之後,就會潛意識的牴觸抗拒,這是一種本能。”
書房裡面的男人沉默了許久,直到秦淼退出去的時候,才聽到他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選擇遺忘,是不是最簡單的方法?”
聞言,秦淼的腳步頓在了原地。
遺忘,不代表徹底消失,記憶這東西一直都在,只是人選擇性地將之封閉起來。
……
沈家的事情在圈子裡面傳開,許初見這三個字瞬間就傳到了很多人耳朵裡,只是這名聲,是不好的。
這兩天的時間,他去找了她的家人,這麼長時間聯絡不到人,若非他提前讓人關照過,這會兒早就已經心急如焚了。
說明來意後,再沒有人給他好臉色。
離開兩天後,顧靳原回了半城灣。
他的書桌上,有一隻好看的玻璃瓶。
瓶子裡面全是麥芽糖汁凝成一小顆的四角小粽,琥珀色,青綠色……光是看著,就好似有一絲淡淡的甜香。
他那時候笑話說,這都是哄小孩子的玩意兒,他忘不了那時候女孩粲然的明眸……
他不曾想過,當年他的一走了之,後面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顧靳原走進書房,腳步放的很輕。
許初見不知何時起習慣了在書房睡午覺,寬大的沙發上她蜷縮成一團,小的只有一點點。
還是他離開時候的樣子。
他開門的動作到底還是驚醒了她。
許初見揉了揉眼睛,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他。
“有沒有好好聽話?”顧靳原揉弄著她額前的髮絲,微笑地望向她,聲音低低沉沉。
許初見不言不語,照舊沉默著,他也沒有絲毫的惱怒。
顧靳原抱著她下樓,她不安分地在他懷裡動了動,皺著眉想要從他懷中離開。
“別亂動,就讓我好好抱一次。”他輕聲呵斥,卻是溫聲細語。
她在他懷裡忽然就安分了下來,溫順的很乖巧,溫熱的呼吸隔著薄薄的襯衣噴灑在他胸口,有種輕微的癢。
那雙眼睛沒有再閉上,而是微微睜著,明淨清澈,漂亮的驚心。
別墅內很安靜,只有他們兩個人。
晚飯,從菜色和口味上來對比,就知道不是出自於傭人的手。
他不在的這兩天,她很乖,都是自己吃東西。
顧靳原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她拿起筷子,他臉上的笑容溫雅繾綣,那雙深邃的眼睛,卻是深不見底。
夜幕降臨,顧靳原將她帶到了花園內的一處玻璃花房。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花香,四周很安靜,很黑,他的呼吸從身旁傳來。
顧靳原蒙上她的眼睛,將她放在了一邊的躺椅上,黑暗中覆蓋在她眼前的大手緩緩挪開,她的眼前出現了星星點點的光芒。
似是天上的星子,伸手卻又好似觸控的到。
花房內滿室的星光,在這片黑夜裡美得驚心動魄。許初見伸手去觸碰,那光點就停留在她的指間,縈繞著,久久不離散。
不是天際遙不可及的星光,而是滿室的螢火。
許初見像是被燙到一般收回手,原本沒有情緒的她,眼中忽然恍惚起來。
顧靳原站在她旁邊,他的聲音淺淺淡淡地隨著夜風飄散過來,“你說要我陪著你看星星,這是不是也一樣?”
許初見好似沒聽到這聲音一般,怔愣地看著眼前的滿天星光,漆黑的眸色中,盡是這舞動著的螢火。
男人的思緒飄得有些遠,那年盛夏,記憶中有個嘰嘰喳喳的聲音一直在他耳邊絮絮叨叨。一雙小手想蒙著他的眼睛,奈何身高不夠,只能嬌叱著不許他睜眼。
當他怎掀開眼簾的時候,一如這般,漫天的星光螢火。
顧靳原在她身邊坐下,去握著她的手,還是沒什麼溫度。他將其包裹進掌心,輕輕地摩挲著。雙手環過她的身體,起初很輕,可在抱住她的時候,一點點的加重力道。
“我不會做哄女孩子的事情,難怪你會喜歡紹廷,他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