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知道?你知道什麼!容錚那小子和我說了,你要是再不配合,沒準真就瞎了!”顧靳城再沉的性子在這時候也忍不住火爆起來。
雖然對這個弟弟氣不過,但說到底是血濃於水,怎麼可能不關心。
聽到了這句話後,顧靳原像個沒事人一般,反而似笑非笑地反問:“你是以姿態去見容錚的?”
顧靳城重重地把高腳杯置於桌上,薄唇抿了有抿,沉默了許久。
這下,顧靳原才又輕笑地說:“抱歉,我不是故意提的。”
“你這麼犟著,有意思麼?從出事情到現在都這麼久了,她都已經……你還想要鬧出什麼名堂?”
那個殘忍的字眼顧靳城沒有忍心說出口,聲音很沉。
“誰說她一定不在了?”顧靳原站起身,走到窗邊的位置,好久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誰都說她死了,可他不信。
他當然不會任由自己就這麼瞎了,他還要看著她回到自己身邊……
☆、204。202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望著朝思暮想的容顏
“顧先生,那封信是從英國的一個小城的機場寄出來的,事發當天那趟航班因為中途因遇上了些事故中途迫降,可後來重新登機之時,還是有許小姐……”
“已經反覆確認了好幾次,不會再有差錯了。攖”
向謹言有些於心不忍地說出後面的這些話,他抬眼去看這坐在面前的上司。
“好,就這樣……我知道了。”顧靳原淡淡地出聲,他動了動手指,示意向謹言離開。
清冷深沉的辦公室內,又只剩下他一個人償。
每個人都說她不在了,可他偏偏不信。
顧靳原的眼前似乎是在放電影般,看到了去年的夏天,亦是在那個機場。
他看著許初見穿梭在機場大廳內的身影,那麼輕快的腳步,以及堅決的背影。
那時候他依然做好了準備她不會再回來,以為她早已有了目標,徹底擺脫他的目標。
可這次,他甚至連她的一個背影都沒能看到。
為什麼那天不去送她呢?或者直接向以前那樣強硬,不讓她離開,把她鎖在自己身邊,哪怕她恨著他也好……
顧靳原拿出那一封戳著國外郵戳的信封,米分色的信箋娟秀的筆體,是她的字。
卻說得是那些無關緊要的話。
他抬起手,差點就撕了這封令他眼眶發疼的信。
硬生生地忍住,摺好放進自己的口袋。
這封信是在事發之後的一週,蔚宛拿來給他的,從英國一個機場寄出的一封信。
僅僅的隻言片語,卻好似讓他灰暗的時光裡,看到了一絲光亮與救贖。
只因那落款的三個字,許初見。
他堅持著她一定沒有出事,只因為那份信。
“你都知道給蔚宛寄封信報平安,為什麼不給我寄呢?”他低聲喃喃自語。
只要你給我寄這麼一封報平安的信,我就會以為你還在,只是躲在了我找不到的地方……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掩耳盜鈴這回事。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掩飾不住的擺在眼前,可他偏偏視而不見,自己騙自己。
原來自己也是個懦夫。
最大的痛苦,莫過於在得到希望之後,又重重地被擊碎。
不會有差錯……
誰都說不會再有差錯,一種碎心般清晰的疼鑽進了顧靳原的腦袋裡,整個世界彷彿突然靜止了下來。
他聽見自個兒的脈搏聲,沉重,緩慢,之後是鈍痛,就像一塊巨石慢慢地壓在心頭,沉悶得讓人無法呼吸。
秘書在外面敲了敲門,良久之後才得到了很沉的一聲回應。
與往常一樣,照例將一杯熱可可放在他面前。
秘書剛想說什麼話,張了張口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因為顧先生的臉色變得非常嚇人,眼睛裡黯淡無光。
好似整個人忽然之間就沒了任何光彩,彷彿置身於森冷的冰窖之中。
最終什麼都沒說,秘書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
顧靳原坐在車子上,他不開口他的司機也不言不動。
司機甚至不敢問一句顧先生您去哪,因為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顧先生如此難看的臉色。
失魂落魄這兩個字,好似從來不會在這個天之驕子身上出現。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