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鬆準備這學期的研究生論文,不是更自在麼?”
她的學業因為他的原因一拖再拖,等拿到了學位之後她可能會在大學裡面當個老師,工作自然是輕鬆的。
雖然她不用工作都可以,某些人巴不得她天天留在家裡呢。
話雖如此,顧靳原卻也知道她志不在此。
她的追求和嚮往都一次次因為他而放棄,可以說是他親手摺斷了她的羽翼。
許初見低垂著眸子,從一開始和他領證的那天起,她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要怎樣面對他家的高門大戶。
更何況,還有一個那麼精明的婆婆。
許初見每次面對她的時候總有種莫名的壓力,儘管自從進門之後一直都是親和以待,可以前的事情還是讓她心有芥蒂。
自己本就不是他母親看中的兒媳,不過是因為有了孩子。
還因為他的堅持,使得他的家人接受了自己罷了。
在平時許初見更喜歡和老爺子待在一起,倒也只有這個慈愛的老人會護著她。
許初見挪開了眼睛,細聲說:“那我們以後也一直在這?我說,結婚之後……我總覺得有些不習慣。”
她說話說的小心翼翼,顧靳原忍不住將她樓緊了些,輕嘆一聲:“傻丫頭,什麼以後不以後?我們現在就是夫妻,你是我合法的妻子。”
顧靳原自小就是在這個高幹圈子裡長大的,他自然是體會不到初見心中的煩惱。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家人,有什麼可無法面對的?
他見她不吭聲,緩了緩又說:“初初,這是你家。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家人之間還能有什麼不習慣的?其實我媽這個人就是有些刀子嘴豆腐心,她其實就喜歡你這種性格脾性都好的女孩。”
說著他蹭了蹭她的臉頰,聲音不自覺的放柔:“承雋這小子看著老實,其實皮著呢,我可捨不得你一直被他鬧騰,我媽能製得住他。”
“可是……”許初見猶豫著喃喃。
她想要表達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內心的不安。
他總是能有很多理由來說服她。
寒涼的夜,這個季節已經是這座北方城市最冷的時刻。
顧靳原拉高了被子將自己和她都蓋得嚴嚴實實,輕哄著:“別想那麼多,有什麼事情別憋在心裡,萬事有我在,別怕。”
整點的鄭鐘聲提示著已過凌晨一點,她最終還是在他懷裡疲憊的閉上眼睛。
也許真是自己小心眼了。
這個男人愛她,她比誰都清楚。
……
顧靳原隔天就出國去了瑞士,他臨走前還誘哄騙著她,提議問她要不要一起去。
他這明明是公事,她去了得多不好意思……
於是許初見藉故說兒子比他重要,也不理他。
在機場分別前,顧靳原捧起她的臉,在她唇上印下深深一吻,輕聲說:“記得想我。”
她紅著臉推開他:“才不。”
身邊的小助理早就不知道退到什麼地方去了,遠遠地看著他倆在這依依不捨。
許初見轉過身匆忙說:“你趕緊走吧,注意安全。”
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男人的眼底帶著迷人的淺笑,就像是偷腥成功的貓一樣。
都說小別勝新婚,而他們……似乎好像還沒結婚。
不,只是沒辦婚禮。
婚紗都已經試好了,她忘不了自己從試衣間出來那一刻,在男人眼裡看到的驚豔之色。
之後他在回去的路上才對她說:“真想把你鎖在家裡,可不能讓別的男人覬覦了去。”
她的臉微紅,逐漸開始發燙。
不是情話,卻是比情話更為動人的強勢宣言。
說他情商低,有的時候倒也真的不見得。
顧靳原出差半個月,可這時間才過了一週,她便覺得日子過得有些慢。
也許是這日子過得太無聊了。
許初見不斷地給自己做心理暗示,她既然都已經嫁給了這個男人,融入他的家庭那是最為基本的一件事情。
就算再怎麼高門大戶,那也只是平凡人而已。
嗯,也是她的家人。再說,他的家人對她也很照顧,只是她自己還沒有調整好自己而已。
不過很快一件事情,就讓許初見心裡生起了一些隔閡。
顧夫人要出席一個慈善拍賣會,蔚宛臨時有事不能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