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你工作室借我待上幾天可以嗎?”
蔚宛沒有多問她發生了什麼事,而是在看了眼時間之後問了她所在的地方,直接讓司機把她送到了這裡。她今晚本來就是一個人在家,此刻接到她的電話一分也沒耽誤。
到了熟悉的小區外面,就看到許初見站在路口的背光處踱著步子,一臉茫然無措。
“對不起,讓你大晚上還來這一趟。”
“對我還說這種見外的話?”
蔚宛握著她的手是一片冰涼,“初見,發生什麼事情了?”
許初見也不打算隱瞞,低下頭小聲說:“我回不去,顧靳原在樓下。”
“你怕他做什麼?”蔚宛微蹙起眉,不說她很瞭解顧靳原這個人,但是他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她還是清楚地。
其實蔚宛私心裡還是希望他們能重歸於好,可現在這樣不清不楚關係,她也不願意看到。
反正蔚宛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顧靳原到底想做什麼,一邊拖著初見,一邊又和喬家二小姐傳出婚訊。
這種糾結三言兩語說不清,蔚宛把她帶到了自己空置著的教職工公寓,精緻的二居室,雖然不常住,卻時常有人打理著。
蔚宛給她倒了熱水,關切地說:“先喝點熱水暖暖胃,什麼事情等睡一覺再說。”
“謝謝。”
“都說了不用和我客氣,我去裡面找件睡衣給你換上。”
說著蔚宛便撐著身子站起來,許初見急忙開口說:“別,你坐著別動,我自己去找。”
畢竟蔚宛的身子已經重了,她大晚上的打擾已經很不好意思。
許初見站起身,身邊的包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蔚宛卻清楚地看到了那盒藥……
剛好落到了蔚宛腳邊。
蔚宛疑惑地問:“初見?”隨後她的目光落在了藥盒上,欲言又止。
許初見有些慌亂,不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可笑的欲蓋彌彰,平靜地伸手撿起來,有些感慨地說:“我只是怕出意外。”
“他又逼你了?”蔚宛的聲音開始不自覺的拔高。
許初見唇邊露出了苦澀的笑,慢慢地說:“沒有,是我自己找上他的,是不是很……可笑?”她欲言又止,不怎麼願意說出這些。
蔚宛一怔,隨即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他想做什麼?”
許初見不知怎麼開口,“他……說要我回到他身邊,和以前那樣。”
“他想的倒是好。”蔚宛冷哼了一聲,她本來就因為喬沐這件事情膈應著,現在聽到更是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我沒答應。”許初見垂眸,斂起了所有情緒,輕聲說:“這幾天的事情算是個意外。”
蔚宛見她一幅什麼都不想說的樣子,只是柔柔地說:“回頭我就把那間公寓的鎖換了,這段時間你就安心住在這裡,我就不信了他還真敢亂來。”
似是想起了什麼,蔚宛解釋著說:“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去配了把鑰匙,經常在下雨天去公寓裡面待著,每次都是坐上一小段時間又回去。”
下雨天……
許初見的思緒一瞬間又好似回到了那個大雨夜,滿室的黑暗裡面,只有他低沉卻又令人安心的嗓音,專程陪著她很久。
驀地,蔚宛感覺自己的袖子被人握的緊緊的,她拍了拍她的手背:“別擔心,他不會想到這裡的。”
許初見忽而定定地望著她,“這半年時間裡,他到底怎麼了?”
“初見,你還忘不了他吧?如果不是因為還在乎,你怕他做什麼?”蔚宛一針見血地下了結論。
聞言,許初見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最終只得狼狽地別開眼,矢口否認:“我沒有,就是每個人都覺得好像是我對不起他似的。”
蔚宛摟了摟她的肩膀,眼神放柔了下來,“當時你讓我瞞著不告訴他,我能理解你心裡的苦,所以我一個人都沒說。不過那時候他也在英國,一段很長時間的術後恢復,他沒有這個機會知道你的訊息。”
可終究他們還是遇見了,許初見無法忘記那天在關家晚宴上面,他那彷彿要噴出火來的眼神。
“初見,你不管做什麼選擇我都尊重你。但是初見,他從未把你放下過。”蔚宛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空氣凝了起來。
許初見的臉色蒼白如紙,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失聲低喃:“不是傳出他的婚訊嗎?他身邊早就有別的人了……”
“這個婚約其實是老爺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