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但這顏色不像是銅錢本身變了色,倒像是上頭蒙了一層灰似的,只有那個圖案還泛著點黃亮的顏色。
“重明鳥”葉關辰掃了一眼,“驅魅。桃枝,辟邪。戴著這個,還真是邪祟不侵。”
顧亮打了個哆嗦,抬起眼睛來看著葉關辰:“葉大哥,真是,真是這個錢幫我擋了邪嗎?可是我用它碰過我的同學,沒用啊。”他漸漸開始發抖,抖得跟片風裡的楊樹葉子似的,“是不是應該給她戴上?要是她戴了是不是就會好了?我,我沒敢摘下來,要是當時我摘下來,我會死嗎?”
他越說聲音越小,最後雙手捂住了臉。這次出遊,他害怕的不只是出了這樣的怪事,他還害怕自己。那個女孩子是他喜歡的,雖然還沒有正式表白過,但他總以為自己肯為她做任何事……事實上平常他也確實給那女孩子做過很多事……但是事到臨頭他才發現,他怕死,就連把銅錢摘下來給別人戴上都不敢,哪怕他覺得自己是很喜歡很喜歡那個女孩子的。
剛到醫院的時候,他還陷在恐懼之中一時想不到,現在被感染的危險基本消除,對靈魂的拷問聲音就漸漸響亮起來,讓他吃不香睡不穩。母親和醫生都以為他是嚇得太厲害了,卻不知道他害怕的是看見了自己靈魂裡見不得光的一面。他幾乎是每天都在不停地問自己:如果當時摘下來,會死嗎?如果不會死,那麼要是他當時就把銅錢給女孩子戴上,能救她嗎?
葉關辰看了這個瑟縮的大男孩一眼,仔細地觀察了一番那枚壓勝錢,才平緩地說:“從現在你說的情況來看,問題就出在你們露營的那個地方。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