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出現在東方瑜等人面前,就算東方瑜不動手,也有的是人動手:“不太……安全吧……”
“我們悄悄的去?”葉關辰含著笑,睜開眼看著他,帶幾分頑皮地歪了歪頭,“當然,先去看看顧亮。”
管一恆下意識地吞嚥了一下,坐到他身邊:“先休息幾天,你……”
“我已經吃了欒樹葉,明天就沒事了。”葉關辰再次強調,“欒樹葉的功效,你也知道的。”根本用不著把他像易碎的玻璃製品似的看管著。
管一恆眉毛擰得緊緊的:“那也得休息幾天,我聽說……”
葉關辰看他猛地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耳根子又泛了紅,心裡居然癢癢的,故意問了一句:“聽說什麼?”
管一恆滿臉通紅。這年頭有網路,各種知識的獲取不要太方便,就算管一恆從前對這些事不怎麼上心,那多少也知道一點的。男人和女人不一樣,說到底男人……嗯,那個地方生來也不是為了那什麼的,所以更容易受傷。而且今天早晨他做的顯然是不怎麼高明,否則葉關辰怎麼會發起燒來。
葉關辰看他紅著臉的模樣,忍不住笑起來,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我真的沒事,你不用這麼緊張。”
管一恆把他的手壓在自己臉上,像蚊子似的說了一句:“我,我做的不好……”
葉關辰直接笑出了聲,雙手捧著他的臉,額頭抵上他的額頭,低聲笑:“其實很好了。”管一恆做出的選擇,對他來說已經很好了。
雖然葉關辰說自己沒事,甚至為了證明當天晚上就做了四個菜,但管一恆還是堅持又休息了一天,兩人才動身往顧亮那邊去了。
顧亮還住在當地的傳染病醫院裡,不過醫院已經基本斷定他並沒有被傳染,只不過為了謹慎起見,還是要讓他隔離滿一個月。他的父母都過來了,聽說他沒事之後,顧父回了濱海,顧母留下來陪他。管一恆和葉關辰去的時候,亮了一下證件,醫院也就允許他們去探望了。
顧母是曾經見過葉關辰的,知道他是顧老先生的朋友,又聽他們說是顧老先生拜託來看看的,頓時很是熱情,又是倒水又是削水果。她也很健談,沒等葉關辰多問,就講了她來醫院之後看到的事“已經死了三個人了。唉,都是年紀輕輕的,家裡人哭得不行……”她說著,抬手就給了旁邊的顧亮一巴掌,聲音裡帶了點後怕的哭腔,“叫你們別亂跑,從來不聽話!看看你那幾個同學,這要是你也……媽也沒法活了!”
顧亮以前也不是個聽話的孩子,說起來十八九歲的男孩子,大部分都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大人了,對家長的話用不著言聽計從,要不然也不會一群人非得跑去探什麼險了。不過經了這一次,他乖得跟小白兔似的,聽了老媽教訓,一個字都不敢反駁。
葉關辰素來很善於跟中年婦女打交道,幾句話就說得顧母仿又抹淚又點頭的,只差拉著他的手叫一聲知音了。葉關辰一說想問顧亮幾句話,顧母就立刻轉向顧亮:“小亮你好好跟葉先生講講,知道什麼就說詳細點啊。我再去買點水果,你們談,你們談。”
顧亮經了這一次,是真的老實了,管一恆問什麼他就答什麼,讓他反覆回想細節,他也一點沒有不耐煩:“……當時實在沒有感覺有什麼問題,那個湖很小,但是風景很好,我們就在湖邊上過了一夜。其實大家都帶著驅蚊水什麼的,根本連蟲子都沒咬我們,我們也沒亂吃東西,真是不知道究竟怎麼感染上的。要不是,要不是爺爺給我的那個銅錢變了顏色,我本來以為是在旅遊區吃了什麼東西才病的……”
他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一點恐懼:“爺爺跟我說我沒事,這個……這個,真的有那種,那種髒東西嗎?”他本來是不信的,總覺得爺爺是封建迷信,但這次他是親眼看見自己的銅錢由黃亮變成灰黑,真是不信也不行了。
葉關辰沒有正面回答他,只問:“能讓我們看看那枚壓勝錢嗎?”
顧亮馬上從脖子上扯出一條紅繩:“我不敢拿下來……”這東西是他去上大學的時候顧老先生掖在他行李裡的,他隨手就拿來當了個手機鏈。在湖邊過了一夜之後,他就發現這枚不用擦拭都一直金黃錚亮的銅錢,忽然變成了灰黑色。開始他還沒在意,直到其餘的同學莫名其妙開始發燒之後,他才覺得有點不對,趕緊把銅錢繫到了脖子上。等進了醫院,陸續死了幾個人之後,這銅錢他就根本不敢離身了。
葉關辰和管一恆就著他手裡看了一下。這枚壓勝錢有杏子大小,是簡單的圓形,但是中間的圖案卻頗為複雜,是一根桃枝上立著一隻很像雞的鳥。銅錢表面是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