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蒼白……管一恆腦海中掠過與葉關辰相識後的一系列畫面。
記得前往洛陽驅疫鬼的時候,在那個車站上,葉關辰曾被逃犯挾持,然後逃犯突然發病,葉關辰雖然沒事,卻是雙手發涼臉色微白,據他自己說,是被夜風吹冷。
之後在邙山之上,他們目睹青耕鳥殺跂踵,之後返回山上處理死鳥的時候,又看見葉關辰嘴唇發白,他又說是焚燒鳥屍累了。
第三次在扎龍,葉關辰說腹瀉,從當地診所回來的時候臉色蒼白,事後就發現真田一男被睚眥所殺。
第四次則是在西安的大雁塔北廣場上,寺川兄妹動用八歧大蛇和犬鬼,葉關辰被犬鬼襲擊,受了“驚嚇”又吹了夜風,又是面色發白,雙手冰涼。
管一恆忽地坐直了身體。葉關辰根本不是吹了冷風,不是腹瀉,更不是受驚,他的臉色蒼白,應該是驅動妖獸之後的結果。在九丈崖上,他喚出了天狗幼幼,以及之後帶他逃跑的騰蛇,或許在這之前,他能找到馬銜也是驅遣了妖獸,所以他的臉色才會那麼白得像紙!所以他在三天之後才送來了欒樹,一定就是因為那三天裡他自己也在養病!驅遣妖獸居然如此傷人,以至於有欒樹都不行嗎?
管一恆越想就越有點坐立不安。他很想給葉關辰打個電話,但那天那個手機號碼已經停機,估計葉關辰是又換了號碼,想找也找不到人。
東方琳坐在旁邊的礁石上,一邊晃著雙腿一邊刷手機:“河南的旱情好像更嚴重了……”
“是嗎?”東方瑜連忙也摸出手機來,“不是已經有人去了嗎?”
“好像沒什麼用呢。”東方琳看著手機唸了出來:“河南遭遇63年來最嚴重的夏旱,多地引發供水告急……秋糧受旱面積達2310萬畝,豫西豫北部分丘陵崗區因缺乏灌溉條件,旱情較重……截至目前,河南近百分之三十五的小型水庫乾涸,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中小河流斷流……”
三人面面相覷,這可是大旱了,而且早在半月前協會就派人過去了,如果是旱魃什麼的,早就該有訊息,不至於到這種程度。
“我打電話問問爺爺。”東方瑜走到一邊去了,管一恆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是雲姨的:“小管,看了河南旱情的新聞了嗎?”
“看過了。”管一恆立時一凜,“雲姨,是出了什麼事嗎?”
“小陸失蹤了。”雲姨言簡意賅,“就是在河南登封。”
管一恆就著東方琳的手機瞄了一眼,新聞上提到的幾處受災嚴重的市縣中,登封市唐莊赫然在目。
小陸名叫陸機,在十三處也是新人,只比管一恒大四歲,是前年才加入十三處的。他跟歷史上那位與他同名的陸平原一樣,寫得一筆好字,標新立異,以字化符,算得上是個奇才,只可惜靈力天賦略有不足。
管一恆加入十三處的時候,陸機在雲南一帶辦案,至今兩人還沒朝過相呢,管一恆只見過他的照片而已。
“……他說發現了鳥的蹤跡,似乎在撕吃什麼東西。現場有掙扎的痕跡,還有火灼痕跡——”雲姨說著,發了一張照片過來,“因為火燒過,所以也沒留下什麼殘餘。”
照片上是一片乾涸的土地,幾塊石頭被燒得焦黑,最大的那塊甚至裂成了兩半。雲姨繼續說道:“他說去追蹤一下,最後一次跟我通話是在登封嵩山,之後就失去了聯絡,已經四天了。”
“我立刻收拾一下東西過去。”管一恆知道雲姨既然聯絡他這個休假的人,就證明事情是比較緊急的,不能耽誤,“協會也有人過去,我也聯絡一下他們。”
雲姨嘆了口氣:“這個我已經聯絡過了,他們現在在平頂山一帶,那邊已經出現了旱魃,一時脫不開身。”
“您別太擔心,我馬上就走,您也再聯絡一下陸機,說不定會聯絡上的。”
雲姨又交待了幾句話就掛了電話,管一恆一抬頭,東方瑜也走了回來,眉頭緊皺:“爺爺說,那邊旱情確實嚴重,現在多個市縣都出現旱魃,可是沒找到源頭。一週前協會就又派了幾個人去增援,但到現在還是焦頭爛額沒有進展。”
“也許不是旱魃,走,我們趕緊回去收拾東西。”管一恆跳起來就走,一邊把陸機的發現說了一下。
“難道又是幽昌?”東方瑜一聽到鳥,就不禁眉頭緊皺地看了管一恆一眼,“但是幽昌不是已經被收走了……”
管一恆很明白他的意思。養妖族是收伏妖獸加以馴養,來增加自己的戰力。但妖獸可不是普通家畜,吃吃草喝喝水就能長大,且不說許多妖獸食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