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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了,只是想查清這件事。剛才小成說的話你也聽見了,他幫助我們也不是一次兩次,我——”

東方瑜打斷他:“那他能讓伯父活過來嗎?”

一句話把管一恆的話都噎了回去。兩人沉默地走回岸上,東方瑜才另起話題:“在海中為害的那妖物究竟是什麼?”

說起正題,管一恆立刻神色一肅:“是馬銜。”

馬銜之名,乃見於《文選》之中,木華有《海賦》一篇,狀寫海景,又極誇海中出產,乃至於描寫精怪,便有“海童邀路,馬銜當蹊”之語。李善注曰:馬銜,其狀馬首,一角而龍形,海中神怪也。

因為見載於典籍得少,眾人倒是一時都沒想到這東西上頭,倘若不是管一恆今夜親見,大概也還想不到。

“怎麼會出現這東西?”朱文頗有些驚訝,“我還當這是書中杜撰……”畢竟這等文人詩賦,比不得《山海經》一類有根有據,許多都是書生弄筆,博個文詞昳麗之名罷了。而且馬銜自在《海賦》中出現,千百年來也沒人當真見過,只不過是書裡一個符號罷了。

管一恆點了點頭,調出小成做的路線圖來:“我懷疑馬銜一直都在海中,只不過是因為石油洩漏,原本生活的地方不宜居住,才逐漸往近海過來。”

東方瑜嘆了口氣:“原本相安無事,眼下卻不得不誅滅了它了。”

管一恆突然就想起了葉關辰說過的話:“必定要誅滅嗎?”

東方瑜看了他一眼:“已經食人了,還不誅滅,難道放任它再食人嗎?”他真是越來越擔心了,管松從前也反對隨意誅殺妖怪,但管一恆現在的觀點好像又跟管松不同,他越想就越覺得是受了葉關辰的影響。

小成眼看氣氛又有點僵住,連忙問:“但這次讓它跑了,要怎麼捉呢?”

管一恆從褲兜裡摸出幾顆鐵珠:“這是鎮水珠,你們看看上頭的鎮水符,我覺得好像跟普通的不大一樣。”馬銜逃跑之時,海水攪動,將幾顆鎮水珠拋了上來,都被他撿了。

朱文在這上頭是專業人士。他跟朱巖又有不同。朱巖更擅長自創,朱文卻見多識廣,除了各家不外傳的寶貝,差不多的符咒他都見過,能識能畫,眼力也不錯,拿起鎮水珠看了一會兒,神色微動:“果然跟普通的不一樣,不但能鎮水,且有困獸之用——這是誰畫的?”

管一恆搖了搖頭:“還不清楚,只知道一用就是九顆,按九宮之位投下。能仿製麼?”

朱文將他撿來的三顆鎮水珠看了又看。專業人士,見了自己擅長的東西就免不了要沉迷,雖然知道這東西肯定是那個殺千刀的養妖族弄來的,但這會兒也顧不上排斥了,只說:“這幾顆珠子各有不同,雖然有跡可尋,我也要仔細揣摩揣摩,恐怕也得兩三天時間。”說到這裡又禁不住想起了朱巖,“若是他在,定然有所啟發,能另制一套也說不定,就不用耗費這麼多時間……”

提起朱巖,氣氛難免又要僵下來,東方瑜便讓朱文拿著鎮水珠回自己房間去仔細揣摩,自己跟管一恆去商議如何捕捉馬銜。本地那個警察今天晚上簡直跟看了一場魔幻電影一般,到現在腦子都有點兒轉不過來,小成就跟他一起去送孩子,順便給他洗洗腦,免得把人嚇傻了。

沒了旁人,東方瑜說話就不大客氣了,打了盆熱水來,就把管一恆往椅子上一按:“看看你這模樣!”

管一恆的t恤已經脫給了葉關辰,又在石窟裡摸爬滾打,身上好幾處擦傷撞傷,青青紅紅的,雖然他面板曬成小麥色,也十分顯眼。東方瑜一邊替他清洗上藥,一邊忍不住又要念叨:“我說你今天是昏了頭了吧?當著朱文的面,你居然出手攔著我!朱文只要回去說一句,你連執照都要被吊銷信不信?你既然總說九嬰不是他放走的,為什麼不帶他回去審清楚?”

管一恆默然坐著任他擺佈,被逼急了才說:“真要帶他回去,能審清楚嗎?”

東方瑜也不敢打這保票,半天才說:“養妖族造孽不是一天兩天了,隨便扯一件出來,也夠定他的罪了。”

管一恆悶悶地說:“至少這十年裡,養妖族沒有再作惡過。”

東方瑜氣得差點把藥都打翻了:“照你這麼說,是真要替他脫罪了?管伯父的事就不算了?”

這件事始終是管一恆心頭的傷疤,揭一下就疼一次。所謂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葉關辰再助過他多少次,有這一件在,別的就都抵不過去。現在東方瑜氣急了,一次次揭這瘡疤,管一恆心裡既疼且煩,乾脆把話題轉開,談起如何捕捉馬銜來。

海洋如此之大,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