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躥兩跳,就撲到了金翅大鵬脖子上。
金翅大鵬發出一聲受驚的唳叫,脖子上的翎毛炸開,雙翅一拍,在空中硬生生打了個滾,將幼幼甩了下來,調頭化作一道金光,衝回了石洞之中。
幼幼雖能御兇,實在個頭相差太大,一口咬下去才咬住了幾根羽毛就被甩了下來,頗有些委屈地跳回葉關辰肩頭,呦呦地撒起嬌來。
金翅大鵬消失,便聽石洞之中傳來一聲沉悶的轟響,這聲音從眾人腳下起,竟在九丈崖另一邊的海水之下響了起來。眾人齊齊抬頭,便見遠處海面炸開一蓬巨浪,八歧大蛇從中衝出,其中一個蛇頭一張口,吐出個人來,正是寺川健。而海中一陣聲響,像是水流被一張大口吸著一般,水面上甚至出現四五個漩渦,便知是水下石窟炸裂,海水湧入所致了,幸好九丈崖沒有崩塌,但之後也要好好檢查一番,免得留下隱患。不過寺川綾沒見出來,估摸著是連屍體也被壓在海里了。
八歧大蛇將寺川健吐在海邊礁石上,便消失在黑暗之中。寺川健爬起身來,跌跌撞撞奔到礁石後頭,片刻便響起馬達聲,一艘小艇駛出來,眨眼間便消失在黑暗之中。管一恆等人隔著一片海面,要趕過去也來不及,只得由當地警察聯絡人去追。但臨時調船哪裡來得及,也不過是盡人事罷了。
眾人剛看著寺川健驅船遠去,就聽背後喀地一聲,東方瑜急回頭,只見葉關辰雙臂泛起金鱗,兩手一掙,手銬從中斷為兩截,縱身就往海中一躍。朱文伸手去抓,慢了一步,葉關辰已經一躍入水。
海浪嘩啦一聲,冒出騰蛇銀白的背脊,這本是雲霧中騰挪的妖獸,在水中算不得十分靈便,然而畢竟體大,尾巴一擺就出去十幾米,比人是遊得快多了。
東方瑜臉色鐵青,一揚手,三枚銅錢又連環飛了出去,半空中金光四射。葉關辰在騰蛇背上回過頭來,金光照著他的臉,卻是異樣的蒼白虛弱。管一恆心裡一疼,下意識地甩手把七枚五銖錢拋了出去。
五銖錢後發先至,趕上了東方瑜的三枚爻錢,叮噹互撞,一起倒飛了回來。就這麼一耽擱,騰蛇已經游出去百餘米,消失在夜色之中,再也追不上了。
東方瑜的臉色這下不只是鐵青,簡直是要墨黑了:“一恆!你,你糊塗了是不是!”當著朱文的面為葉關辰出手,這是要坐實勾結養妖族的罪名?
管一恆剛才也是下意識地出手,等回過神來,葉關辰已經逃了。他只覺眼前還晃動著那張蒼白的臉——明明剛進石窟的時候,葉關辰的臉色還沒有這麼難看的,難道是驅遣妖獸,會消耗他到如此地步?記得當時在火車上,他還悄悄喝過給他準備的藥湯,難道他那一身藥香,也是長年服藥所致?
他胡思亂想,對東方瑜的責問一時就沒回答。東方瑜看他不答,簡直氣個半死:“你是徹底忘了伯父怎麼去世的了吧!”果然就不該叫他來濱海,當時在西安還沒動手護過葉關辰呢,現在跑到長島來,居然會出手相護了,也不知道這姓葉的究竟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提到管松,管一恆飛散的思緒便回來了:“我只是覺得,這次他也幫了我們。”
小成從看見朱文銬上了葉關辰就傻了眼,只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剛才情況混亂,他也找不到機會說話,現在聽見管一恆這麼說,便小心翼翼地幫腔:“是啊,剛才在石窟裡,要不是葉先生幫忙,孩子很難救回來。”他再遲鈍,到現在也想明白了,葉關辰分明是早就發現他們兩個進來,故意寬衣解帶拖延時間,好讓管一恆靠近出手罷了。更不用說剛才金翅大鵬出現,還是葉關辰放出一隻“貓”嚇走了它。
朱文臉色比東方瑜還難看,冷冷地說:“那我堂弟就白死了?管先生有這肚量,殺父之仇都能輕輕放過,我家可不行!”朱巖算是朱家最有天賦的一個,結果弄了個英年早逝,反正朱家是把養妖族恨透了。
管一恆臉色也微微變了變,想要說殺了朱巖的人不是葉關辰,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一來空口無憑,即使他說了,朱文也未必肯信;二來這個殺人兇手恐怕就隱藏在天師協會內部,自己這麼逢人便說,恐怕真兇還沒找到已經打草驚蛇了。
此刻海水上漲,將石洞完全淹沒,潮水已漲到眾人膝蓋以上。小成連忙打個圓場:“潮水上來了,咱們先回去再商量,那個怪物還沒有抓到呢。”
朱文陰沉著臉,抹去了四面礁石上畫的符陣,趟著水先往岸上去了。東方瑜落在後頭,看著管一恆實在忍不住:“你究竟在想什麼呢?他又給你灌什麼迷湯了?”
管一恆有些無奈:“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