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如果明天我們抵達畢仁,有人告訴你林中有跚步人,你相信他們嗎?」父親搖頭,「如果有兩個人對你這麼說呢?」他還是搖頭。
阿本把身體前傾,「如果有十二個人都一本正經地告訴你,野外有跚步人,會吃……」
「我當然不會相信他們。」父親語帶惱怒,「那太可笑了。」
「那當然。」阿本附和,他舉起一隻手指,「但真正的問題在於:你會走進樹林嗎?」
父親坐著不動,想了一會兒。
阿本點頭。「即使你不相信全鎮半數居民所說的,但若你不顧他們的警告,你就是傻瓜。如果你不怕跚步人,你怕什麼?」
「熊。」
「盜匪。」
「對劇團的人來說,那是很理智的恐懼。」阿本說,「怕鎮民不認同你們。每個地方都有一些迷信的思想,每個人也都會覺得別處的迷信很可笑。」他嚴肅地看著他們,「但你們聽過有關祁德林人的打油詩或詼諧故事嗎?我敢打賭你們沒聽過。」
母親想了一會兒後搖頭,父親喝了一大口飲料後才跟著搖頭。
「我的意思不是說祁德林人就在某處,會像晴天霹靂那樣出現,但每個地方的人都怕他們,那通常是有理由的。」
阿本咧嘴而笑,傾倒他的陶杯,把最後一點啤酒倒在地上。「而且名字是很奇怪的東西,危險的東西。」他用銳利的眼神看著他們,「我知道這點是真的,因為我受過教育,即使我也有點迷信……」他聳聳肩,「那是我的選擇,我老了,你們得遷就我一下。」
父親沉思地點頭,「奇怪,我從來沒注意到大家對祁德林人的看法一致,我早該看出這點才是。」他搖頭,彷彿是要讓腦袋清醒。「我想,我們可以稍後再談名字,你剛說你想跟我們談什麼?」
我原本準備在被逮到之前溜走的,但阿本接下來說的話,讓我在移步前就愣住了。
「你們身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