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貼條子都恨不得貼到市長車上去,任何交通事故都要把雙方車輛查個遍,揪出一切能罰錢的理由。經偵支隊許隊長飯量最大,卻是隊長裡最瘦的一個,也不知那些燕鮑翅都吃到哪裡去了。這些支隊長膽魄大,手又黑,就連網管支隊的黃進都天天吃香喝辣,收的不比他陳麥少。
孟局渴了,端起大茶缸子痛飲,又放下,開始說石場橋派出所照顧街道孤寡老人無私奉獻一事。眾隊長們咬牙放屁吧唧嘴,以示抗議,紛紛拿起茶杯來喝,茶水流進不同粗細的喉嚨,發出串串奇怪的聲響。陳麥也伸手去拿茶杯,發現空了,不免為未能湊上這一熱鬧而懊惱。他忙離位到飲水機打水,轉動間椅子嘎嘎作響。
突然被陳麥打斷思路,孟局彷彿自己在演出時有人打著電話離場。他臉色一暗,皺著眉頭,手指輕輕叩擊桌面。陳麥忙舉起杯子賠笑臉,心裡卻暗罵這長痔瘡的老傢伙。
小白深陷在椅子裡,雙手擺弄著手機。這雙手一撥弄起吉他,就時常被兄弟們嘲笑。他剛考完司法考試,正纏著女友Daisy兌現承諾,趕緊和他上床。小白彈吉他彈來了漂亮的Daisy,可Daisy卻逼著他去考律師,因為吉他那破玩意兒當不了飯吃,只是不知這次能否透過。
陳麥拍了小白的肩膀。小白仰起頭,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這牙彰顯著他的善良。小白本不姓白,這是外號。小白比陳麥小了十歲,也是法大畢業的,是個錯過兩輪的本地師弟。四年前開始考律師,頭髮早早地斑白了。陳麥鼓勵他玩吉他,沒事兒就多寫點好聽的歌,別和他人一樣三俗。
回陽關之後,小約翰建議他下海從商,就是繼續賣紅薯,也多少混個小財主。但陳麥就想幹警察行當,又在大三寒假時在陽關街頭看見了一身警服吆三喝四的二巴圖。陳麥他爸提前託關係走後門找了個省廳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