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天吃晚飯的時候,西莉亞向安德魯談起她走訪公民爭取安全藥物協會的經過,也談起自己的一些看法。安德魯和往常一樣,提供了頗為明智的意見。
他說,“像莫德·斯特夫利、西德尼·沃爾夫、拉爾夫·納德之類的社會活動家,你可能會覺得他們很難相處,有時可能會對他們非常反感。但這類人你還少不了,你們的行業需要這類人,就像通用汽車公司和其他汽車公司在納德出場之前就需要他這種人一樣。因為納德總在挑刺兒,這才使得汽車——供咱們大家用的——質量更好,更安全可靠。拿我來說吧,就對納德感激不盡。現在斯特夫利和沃爾夫也正在使你們這一行的人頭腦清醒。”
“這點我承認,”西莉亞嘆了口氣。“但要是他們客氣一些,講理一些該有多好!”
安德魯搖搖頭。“人家要是像你說的那樣,就當不了有成就的社會活動家羅!還有一點,如果他們不顧情面,不講道德,像他們有時表現的那樣,這時你就該問問自己:他們那一套是從哪兒學來的?親愛的,答案是:從你們這樣的大公司學來的。因為在沒有人盯牢這些公司時,他們就不顧情面,不講道德。”
西莉亞如果能目睹那天下午她離開以後,公民爭取安全藥物協會辦公室裡所發生的事情,她對安德魯講的最後那段話或許會理解得更深刻一些。
斯特夫利博士把助手叫來問道,“剛才同我談話的女人走了嗎?”
聽到“走了”的答覆之後,她就吩咐這青年,“明天上午我要舉行記者招待會,能安排多早就多早。你通知他們事情緊急,關係著醫院和病人的生死存亡,務必請電視網和通訊社的人到場。會上要同時釋出新聞,我現在就來起草。今晚必須有人幹到……”
簡潔明快的指示不斷地在發出,第二天上午十時記者招待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