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去,為了你我的緣故什麼也不要說。我知道到哪裡去找你。
最後一句是不該寫的——他永遠也不會去找她了——但是必須要有個微小的美妙希望,如果要想她登上去渥太華的飛機。最終——隨著時光的消逝——他們在一起相處的幾周時間會減退成一個暗存的秘密,一個儲藏短暫的財富的暗窖,只在奇妙的寧靜時刻才開啟和觸動。然後又什麼也沒有了,因為生命是為活的記憶而存在的;冬眠狀態的記憶毫無意義,對此沒有人能比他知道得更清楚。
他走過大廳,向坐在大理石櫃臺後面讀報紙的接待員點了點頭,這人幾乎沒有抬起頭來,只看到進來的人是住在旅館裡的。
電梯一路轆轆地呻吟著升到五樓。賈森深深吸了口氣,伸手開門。他必須避免戲劇性的做作。要不動聲色。變色龍要隱入森林中僻靜的地方,在那裡找不到任何足跡。他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一點他已同那他所要寫的條子一樣認真考慮過了。
“夜晚的大部分時間我在走來走去,”他說,擁抱著她,撫摸著她深紅色的頭髮,把她的頭摟在他的肩上……疼愛著。“跟在形容枯槁的店員後面,聽那些熱烈的廢話,喝泥漿般的乏味的咖啡。去古典服裝公司是白費時間。那是一個動物園。猴子和孔雀表演得好熱鬧,可是我認為沒有一個人真正知道實情。只有一個可能,不過也可能只是個狡黠的法國人在尋找一個美國目標。”
“他?”瑪麗問,她的戰慄減輕了些。
“一個管電話交換機的男人,”伯恩說,一邊描繪那張無從辨認但又是如此熟悉的面孔,一邊驅逐著耀眼的爆炸和昏暗以及狂風的影像。那個人現在只是一個工具。他驅散這些影像。“我同意午夜時分在奧特弗勒路上的巴斯特靈格同他會面。”
“他說了什麼?”
“很少,可足以使我發生興趣,我在提問題的時候發現他注視著我。那地方相當擁擠,所以我能夠不受限制地走來走去,同店員談話。”
“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