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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法同沙拉辛路上引走的那個人作比較。總之,事情到些結束了。”

你錯了,那是開始。對我來說。

“明白了,”伯恩說,儘量使聲音變得自然。“我們的情報自然不同,我們根據自己瞭解的情況進行選擇。”

“錯誤的選擇,先生。我告訴你的都是實情。”

“是的,我知道。”

“妥協了,那麼?”

“為什麼不?”

“好。”婦人鬆了口氣,把酒杯舉到唇邊。“你會明白,這對大家都有好處。”

“這……實際上已經沒多大關係了。”他的聲音低得似乎聽不見,這他自己也知道。他說了些什麼?他剛才說了些什麼?為什麼要這樣說?……霧又逼近,雷聲也更響,疼痛又回到他的太陽穴。“我是說……我是說,正如你所講,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他能感覺到——看到——拉維爾的雙目注視著他,審視著他。“這是個合理解決辦法。”

“當然是的。你不大舒服嗎?”

“我說過沒有事;一會兒就好。”

“我就放心了。嗯,我可不可以離開一會兒?”

“不行。”賈森抓住她的手臂。

“求求你,先生。只是去洗手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站在門外。”

“我們走。你可以在經過的時候進去。”伯恩示意侍者送上賬單。

“隨你便。”她說,看著他。

他站在昏暗的過道上,天花板上兩盞燈射出淡淡的燈光。斜對面是女洗手間,金色小寫字母標著“女”字。漂亮的女人和英俊的男人不斷走過,氣氛同古典時裝店相似。拉維爾覺得很自在。

她在洗手間裡停留了近十分鐘。如果賈森能夠集中思想在時間上,這一事實會使他感到不安。他沒有。他有如在火上,噪音和疼痛吞噬了他,每一根神經末梢針刺似的,又酸又脹。他直視前方,他身後一個死人的歷史,過去的真相出現在眼底;它們找到了他,他也看到了它們。該隱……該隱……該隱。

他晃了晃頭,抬頭望著昏暗的天花板。現在必須行動;他不能允許他自己一直下沉,跌入充滿黑暗和狂風的深淵。要下決心……不,決心早已下定,現在的問題是實行。

瑪麗。瑪麗?啊上帝,我親愛的人兒,我們大錯特錯了。

他深深呼了口氣,看了看手錶——這隻表是他用法國南部的一個伯爵的一隻鑲珠寶的薄金錶換來的。他技術高明,能想辦法……這種評語毫無樂趣。他向對面的女洗手間望去。

雅格琳·拉維爾在哪裡?為什麼還不出來?她留在裡面希望幹什麼?他已機警地問過領班,裡面有沒有電話;領班回答說沒有,朝著入口處一個小室指了一指。拉維爾當時在他身旁,聽到了這回答,明白他問話的意思。

一道晃眼的閃光。他踉蹌地向後退,退到牆壁上,雙手遮住眼睛。那疼痛!啊基督!他雙眼如火焚!

接著他聽到了說話聲,從過道上衣著講究的男女的有禮貌的笑聲中傳來。

“為您在蘿戈特餐廳進餐留念,先生。”一個活潑的女侍者說,握著一架新聞用照相機的閃光燈的把手。“照片幾分鐘就衝好。蘿戈特餐廳免費贈送。”

伯恩僵著不動。他知道不能砸碎照相機。他悚然想到另一件事。“為什麼要照我?”她/(原書如此,應為他)問。

“您未婚妻的要求,先生,”女郎回答,向女洗手間點了點頭。“我們在裡面談話。你是最幸運的;她是一位可愛的女士。她叫我把這個交給您。”女郎拿出一張摺好的條子。賈森接過紙條,女侍者向餐館的入口處輕快地走去。

你的病使我不安,我相信也使你不安,我的新朋友。你也許是你自稱的那個人,然而話說回來,也許不是,我大概過半個小時就可以有答案。一位富有同情心的客人已打了個電話,照片也正在送往巴黎中。你無法阻止它,正如你無法阻止飛速前來阿根托爾的人一樣。如果我們真的達成了妥協,那麼這兩件事都不會使你不安(象你的身體不適使我不安那樣),並且當我的同事來到之後我們將談一談。

據說該隱是條變色龍,以各種偽裝出現,並且有極大的使人信服力。還據說他容易動武,愛發脾氣。這些都是一種病,不是嗎?

他沿著阿根托爾昏暗的街道奔跑,跟在那輛出租汽車車頂微弱的燈火後面。汽車一拐彎消失了。他停下來,氣喘吁吁,環顧四面想另找一輛。一輛都沒有。蘿戈特餐廳的看門人對他說,喊一輛出租汽車要十到十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