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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那是個美人,非常陰險,非常不吉祥。我想你們這些老兄是上過這類事情的課的。說下去,上校。這美杜莎怎麼樣?”

曼寧瞟了戴維·艾博一眼,然後說:“那是‘尋殲’概念的秘密派生物,在越南戰爭期間為了在敵人後方活動而設計的。在六十年代末和七十年代初,美國、法國、英國、澳大利亞軍隊和當地的志願人員聯合組成小分隊在北越佔領的地區內活動,主要是切斷敵人的交通和補給線,準確無誤地確定俘虜營的位置,還有,暗殺已知與共產黨合作的鄉村領導人以及敵人指揮官。”

“它是戰爭裡的戰爭,”諾頓插話說。“倒黴的是,由於不同種族的容貌和語言差別太大,參與這種行動比當年在德國和荷蘭的地下組織或者法國抵抗力量不知要危險多少倍。因此,招募的西方人員並非都經過應有的嚴格挑選。”

“當時曾有幾十個這樣的小隊,”上校繼續說。“人員很雜,包括熟悉海岸線的老牌海軍軍官,把收復家園的希望寄託在美國勝利上面的法國莊園主,在印度支那多年的英國和澳大利亞流浪者,以及目的明確的美國陸軍情報機構和非軍方情報機構的職業官員。當然,還有相當多犯罪老手,主要的是走私犯——在南中國海從事槍支、麻醉品、黃金和鑽石走私活動的販子。這類人對夜間登陸和熱帶森林裡的道路是活的百科全書。我們僱傭的人中間有許多是美國的亡命徒,有些人受過高等教育,個個都足智多謀。我們需要他們的專門技能。”

“花色品種齊全的志願軍,”議員插話說。“老牌海軍和陸軍軍官;英國和澳大利亞的流浪漢、法國殖民主義者和一群盜賊。你到底用什麼方法使他們能在一道工作?”

“各取所貪。”吉勒特說。

“許願,”上校引伸/(原書如此,應為申)說。“職務、擢升、未免、直接現金獎勵等方面的保證,在很多情況下還有從行動中掠取錢財的機會。你知道,他們所有的人都必需有點狂熱勁;我們明白的一點。我們秘密地訓練他們,都他們密碼、交通方法、誘陷和暗殺——有的武器甚至西貢司令部都沒見過。正象彼得所說,危險性很大,失手給抓住就會遭受酷刑和處決。代價是高昂的,他們付出了這種代價,大多數人會稱他們為一批幻想狂集團,可是在製造混亂的暗殺方面他們是天才。尤其是暗殺。”

“什麼代價?”

“美杜莎行動的傷亡達百分之九十。但是其中大有蹊蹺——在沒有追回的人員中間有些人自己就不打算回來。”

“盜賊和逃亡者之類?”

“是的。有的從美杜莎偷了一大筆錢。我們認為該隱就是其中的一個。”

“為什麼?”

“他處理事情的手法。他使用過我們專門為美杜莎設計的密碼、圈套、暗殺和交通的方法。”

“那麼,上帝保佑,”沃爾特斯插話。“已經有了查到他身份的直接線路了。我看記錄準是有的,不管藏在哪裡——而且我完全肯定你不願把它公諸於眾。”

“有記錄,是我們從所有秘密檔案中抽出來的,包括這裡這份材料。”這位軍官輕輕敲了一下他面前的卷宗夾。“我們已對一切做了研究,仔細檢查了名冊,把情況輸入了電腦——一切我們能想得出來的辦法。我們現在比最初開始的時候並沒有任何進展。”

“不可思議,”議員說。“或者說無能到不可思議。”

“不完全是,”曼寧表示異議。“看看這個人,看看我們要對付的一切。戰後,該隱在整個東南亞名聲大噪,北起東京,南至菲律賓、馬來西亞和新加坡,連帶香港、柬埔寨、寮國和加爾各答。大約兩年半前,我們在亞洲的情報站和大使館開始接到訊息,有個刺客供僱傭,名叫該隱,非常內行、殘忍。這類訊息開始以驚人的速度增加。每一起出名的暗殺事件好象同該隱總有牽連。情報來源會深更半夜打電話給大使館,或在街道上攔住參贊。都是同一內容的情報。該隱乾的,刺客是該隱。東京的一起謀殺,香港有輛汽車被炸燬;一一輛運麻醉品大篷車在金三角受到伏擊;一個銀行家在加爾各答遭槍殺;一位大使在毛淡棉遇刺;一個蘇聯技術人員或美國商人在上海大街上被殺。到處是該隱。所有重要情報級裡的幾十名可靠懷瑾握瑜人員都密告這個名字。可是沒有一個人,在整個東太平洋地區找不出一個人,能站出來幫我們辨認。我們究竟從哪裡開始?”

“可是截至今日你能不能確定他曾在美杜莎服務過?”田納西州人問。

“能。肯定無疑。”

“那就接著談美杜莎的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