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看在上帝份上,”參贊搶著說,“到這裡來!我們會盡可能保護你的。這裡沒人能碰你。”
“丹尼斯,聽我說!你一直在那裡等我電話,不是麼?”
“是的,當然啦。”
“有人要你等,是不是?”
停頓了一下,考勃利爾再說話的時候,放低了聲音。“是的,是他,是他們。”
“他們對你怎麼說?”
5“說你需要我們的幫助。非常需要。”
1瑪麗恢復了正常呼吸。“他們想幫助我們?”
7“你說了‘我們’,”考勃利爾回答,“那麼他同你在一起?”
z伯恩的臉正湊在她邊上,聽著考勃利爾說的話,他點點頭。
小“是的。”她回答。“我們在一起,可是他有事出去幾分鐘。都是謊話。他們告訴你的,是麼?”
說“他們只說必須找到你,保護你。還說,他們確實想幫助你,想為你派一輛車去。我們自己的車,外交官的車。”
網“他們是誰?”
“我不知道他們的姓名,也沒有必要知道。我知道他們的級別。”
“級別?”
“專家,外交五級。不能再高了。”
“你信得過他們?”
“我的上帝,當然!他們透過渥太華找到我。他們的命令來自渥太華。”
“現在他們在大使館?”
“不,他們住在外面。”考勃利爾停頓下來,顯然感到惱火。“耶穌基督,瑪麗……你在哪裡?”
伯恩又點了點頭。她說話了。
“我們在紅山區庫安旅館。化名布里格斯。”
“我馬上叫車子到你那裡去。”
“不,丹尼斯!”瑪麗說,一面看著賈森。他的眼神告訴她,按照他的吩咐做。“明天早晨派來。記住,早晨頭一件事——再過四個小時,如果你願意的話。”
“我不能這樣做。為了你。”
“你必須這樣做!你不明白。他幹了什麼事是因為中了圈套,可是他嚇壞了,想逃走。如果他知道我給你打電話,現在就會逃走。給我時間。我能說服他自己回頭。再等幾小時就行。他心慌意亂,但心底裡積壓物資我是對的。”瑪麗說著這些話,眼睛看著伯恩。
“這混蛋是什麼樣的人?”
“可怕的人。”她回答。“一個正被人操縱的人。我需要時間,給我時間。”
“瑪麗……”考勃利爾欲言又止。“好吧,早晨第一件事。那麼……六點鐘。另外,瑪麗,他們想幫助你,他們能夠幫助你。”
“我知道。晚安。”
“晚安。”
瑪麗掛上電話。
“現在,我們等著。”伯恩說。
“我不知道你想證明什麼。當然他會打電話給那些五級外交官。他們當然會到場。你期望些什麼呢?他已經差不多承認他要做些什麼,以及他認為他必須做些什麼。”
“那麼這些五級外交官就是發給我們資訊的人?”
“我猜想他們會帶我們去見發給我們資訊的人。那人離這裡太遠,他們會讓我們同他聯絡。我從工作以來對事情還從未這麼有把握過。”
伯恩看著她。“希望你是正確的,因我所關心的是你的整個生活。如果蘇黎世的不利於你的證據不是什麼資訊,如果它是由專家們登出來為了找到我——如果蘇黎世警方相信它——那麼,我就是你對考勃利爾說的那個可怕的人了。沒有人比我更希望你的正確的。可我並不認為你是。”
兩點零三分,汽車旅館走廊上的燈光閃了閃,就熄滅了。長長的過道一片昏暗,樓梯口洩出的燈光是唯一的光源。伯恩站在房門邊上,持槍,關了燈,從門裡瞄著走廊裡的動靜。瑪麗在他後面,從他肩上望著。兩人都不言語。
腳步聲輕抬輕放,但仍然有聲音。清晰、慎重、遲緩。兩雙鞋子小心翼翼地上著樓梯。不到幾秒鐘,可以看到兩個人影在暗淡的光線中出現。瑪麗禁不住吸了口氣。賈森將手伸過肩膀,使勁捂住她的嘴。他知道,她認出了其中的一個人。她只見過他一面,在蘇黎世的斯德普得克大街,在另外一個人下令處決她的前幾分鐘。他就是他們曾派他到失恩的房間的那個金頭髮,那個給派到巴黎去辨認目標的不值錢的探子。他左手握著一支鉛筆電筒,右手是一支長統槍,帶消音器。
他的夥伴比他矮一點,更結實,走路象動物爬行,肩與腰同兩條腿一道靈活地擺動。他大